谢陵瑜伸手捂嘴轻咳声,孟毅眼睛亮,却听好友道:“孙兄,这不失为个好法子。”
孟毅愣,余光看见青丘玦露出笑容,他磨磨牙,刚要反驳便见好友正色道:“南凌知府虽算不上威胁,但如今刘县令妻女已被救出,若不尽早捉拿,唯恐生变。”
孙黔闻言收回幽幽目光,低着头似乎在思索,孟毅泄气似趴在桌上,谢陵瑜给他应该安抚眼神,他这才撇撇嘴。
“好。”孙黔沉吟片刻,利落答应。
他起身拿起自己佩剑,深深看眼青丘玦,对他们拱手道:“即日启程,用不多久便能归来,诸位保重。”
孟毅摸不着头脑,下意识去看谢陵瑜,没想到谢陵瑜对上他视线,目光闪躲片刻,居然直接低下头装死,瞧着还挺心虚。
孙黔目光上下巡视,最终定格在自己包裹上,它被系个花结,小厮定然是不敢这样做,其他人也不会这恶劣,那只能是青丘玦亲手收拾。
这人绝对不会这般好心,那就是有事相求,那必然不是什好事。
眼见孙黔目光点点变得抗拒,青丘玦眼中染上几分恶劣,他嘴边噙着笑意,冲他晃晃手里包裹,“孙小将军,到你派上用场时候。”
不待孙黔拒绝,他又道:“如今你对家在刘府住着,你避而不见不是,上赶着被虐也不是,不如即日启程前往南凌,将那卢知府关押起来,这样来你回程之时,林城也走,岂不是两全其美?”
能舒服点。
但这只是自己欺骗他有些于心不忍罢,揽下又不会掉块肉,随他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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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西四合院内。
孙黔安顿好卢随,便与孟毅将隔壁屋子打扫番,这里屋子有人清理过,并不多脏乱,他们收拾好,算算时间小厮差不多应该到,便坐下喝杯茶。
谢陵瑜回礼,颇为不好意思,“孙兄,有劳。”
青丘玦没动,指指他怀中包裹,“给你带些阴人玩意防身,不要掉以轻心。”
孙黔握着包裹手紧紧,紧绷面容松些许,低声道:“谢。”
外头有人备好马匹,两匹良驹打着响鼻,蹄
话虽如此。
但从这人嘴里说出来,怎就那令人难以接受。
屋内陷入沉默,青丘玦也不急,慢吞吞走过去将包裹放进他怀里,还伸手拍拍,无视孙黔幽幽目光,垂下手露出青色经脉。
他微微顿下,指节突然叩上谢陵瑜手腕,拉着他坐下静候。
孟毅大气不敢出,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几次欲言又止,又怕陷入更窒息氛围,只好闷头喝茶,不会盏茶水就见底。
孟毅觉得把他个人扔在这里不太好,犹豫着问:“孙大哥,要不过来陪你吧?”
孙黔处处护着他,手臂还因此受伤,眼下他死对头住在刘府,孙黔退避本就已经是委屈,若没个人在身侧唠嗑,那得多无聊啊?
孙黔顿顿,似乎没想到他会这说,但还是摇摇头,“无妨,个人……”
“哟,都收拾好?”熟悉嗓音响起,带着明显幸灾乐祸。
孙黔谨慎放下手中茶盏,朝声源处望去,粗布衣裳人身形修长,大摇大摆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低头挠鼻尖谢陵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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