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陵瑜感受到青丘玦将头搁在他颈窝,温热呼吸掠过颊边,热意蔓延,他心中又酸胀,又喜悦。
这是阿诀,平日里嘴毒又会算计,谢陵瑜总觉得看不透他,可他如今终于微微低下头,像是归巢倦鸟般拥住自己,这才显现出丝脆弱情绪。
那捉摸不透雾气似乎也接纳他,谢陵瑜听见头顶显得柔和声音,忍不住也抬起手抱回去,他没有掩饰自己喜悦,也没有说什煽情话,只是极轻叹息声,“没事。”
青丘玦很快松开他,两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不对,慢悠悠往回走,此刻天色渐沉,谢陵瑜想起小阿宿,心里痒痒,两人携手去趟孟毅屋子。
没想到大小相处还挺好。
突然,略低声音响起,似是刺破美好利刃,青丘玦眼神清明起来,看向眼前有些窘迫人,神色不自觉软下来,犹豫着抬手,不太熟练揉揉他脑袋,“多谢。”
可那都是过去。
他们身在突发瘟疫繁镇,天下也换副样子,过去不在,眼前却并不那糟糕。
许是遇见位死心眼故人。
即使他改头换面,即使不知道他身份。
滋味在心头蔓延着,谢陵瑜匆匆追上前方人影,那刻他有些恍惚,因为字之差带来心乱平静下来,似乎青丘玦面容模糊起来,取而代之是那张清秀却又格外顺眼脸。
不可置否是,青丘玦确是他钦佩又敬仰人,这点不会变,只是星辰虽美,却只可远观。
即使是青丘族灭,他也可以卷土重来,这样人不需要别人去操心。
也许阿诀也是这类人,可莫名,谢陵瑜觉得他是需要自己。
纷飞衣袂被握住,青丘玦侧目望去,撞进双小心隐藏着关切眼眸,他恍惚瞬,就好像秋猎那日样,小心翼翼凑近自己。
孟毅抱着孩子,脸上表情有些古怪,见他们二人来仿佛看见救星,反手关上门便扯他们过来问话,鬼鬼祟祟中又带着严肃,“云楼,你同说句实话,这孩子究竟什来头?”
谢陵瑜知道他这是看出不对来,也学着他露出严肃表情,“就是在湖上捡
也仍旧固执将他当做重要人。
谢陵瑜尚且愣怔着,就被人把拥进怀中,头顶传来陌生又熟悉嗓音,是他没听过温柔,“有劳。”
那瞬间,谢陵瑜瞪大眼睛,耳畔是强健有力心跳,温热躯体紧贴着,随着呼吸起伏,这是他第次与除娘亲以外人这般亲近。
幼时与贺蔚尽干偷鸡摸狗事,不会有这样温馨时刻,后来回到谢府循规蹈矩,更不曾有这样时候,父亲最亲近动作,也只限于轻揉他脑袋,反倒是他,总是会扑过去抱住父亲。
可这不样。
“阿诀,那日让刘县令给你做几身合身衣裳,明日便能穿上。”
他眼中片坦荡,藏不住半分情义。
“谢家有恩必报,公子不必当做是玩笑话,这份恩情会直记得,承诺无期。”
这刻,青丘玦目光变得有些愣怔,似乎眼前切都褪去,回到当年,那时青丘仍在,小辈们总是叽叽喳喳跟在他后边,孙黔时不时找他约架,他也会任性同父亲争辩,然后摔门而出……
“……阿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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