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陵瑜自然知道,清楚得很。
其是他太容易被影响,对于个主官来说,此乃大忌,其二是方才他没有及时下令组织百姓,而是自己在那里愣神,过于优柔寡断。
谢陵瑜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板眼陈述自己过失,说完也没有放松感觉,而是眉头紧锁,懊恼又羞愧。
眉心突然传来温热触感,谢陵瑜郁结表情顿,露出些许茫然,他抬眸望去,却被抵住脑袋,叫他动弹不得,只能瞧见面前人沾灰尘里衣。
头顶传来低沉淡漠嗓音,“如今在这里,大家都眼巴巴指着你,你却自乱阵脚。”
其他人将尸骨放入方才铺在地上衣物上,谢陵瑜见他们言不发,终于深吸口气,哑声道:“今日是谢某之过……阿三所言不虚,南凌已经沦陷,还请诸位信。”
他也不奢求百姓回答,或者说不敢面对,谢陵瑜吩咐刘县令处理后事,看上去沉稳冷静,但青丘玦目光下移,不难看出他手正微微颤抖。
谢陵瑜目光掠过表情各异百姓,知道他们有人信,也有人不以为然,有些个脸上带着怒意,似是想要争论番,却被李叔沉默拦住。
阿三是他们看着长大,断然不会欺骗他们,这才勉强得以维持住表面平静。
但若接下来没有新进展让他们信服,那切怨念都会再度爆发,好在阿三为他们争取到时间。
眶充血,懊悔反省。
如果他今天没有犹豫,会不会早点找到他。
如果他早在觉得不对时冲上去追,阿三会不会还能笑着在阁楼打杂。
突然。
只大手握住他还在颤抖手,谢陵瑜没抬头,他不解又茫然,“为什?”
“以大局为重,若你总被这些事绊住,那阿三牺牲又有何意义,天底下冤屈苦难多是,你能插手吗?”
“你直往前走,才能保护更多人,逝者已逝,愿生者安康。”
青丘玦嗓音是清朗又低沉,谢陵瑜放任自己用额头靠住他手指,心绪在他安抚下平静许多。
“
夜幕中火光似乎失去温度。
行人回到繁镇,沉默再次席卷小镇,谢陵瑜惦记着阿三妹妹事,回到刘府,就吩咐柳岿明日早便派人去照料着。
直到他们回屋,谢陵瑜才从恍惚中走出来,发觉青丘玦沉默路,他侧目望去,发现青丘玦正定定看着他,带着少有正经和冷淡。
谢陵瑜知道自己今日表现有多糟糕,他有些颓废松力道,任由自己瘫在椅子上,“阿诀,对不起。”
这声“阿诀”冲散青丘玦压着火气,但他却并未松口,“知道错哪?”
为什会这样?
头顶传来声极其轻叹息,手腕被松开,青丘玦撕下自己新衣裳,将他双手裹起来,没再管他有没有在发呆愣神,自己转身去找阿三尸骨。
沉重压抑气氛蔓延开来,青丘玦脱下外袍铺在地上,其他人也如此,用衣物堆起块可以容纳阿三地方。
块焦黑木板被推开,砸在地上发出刺耳声音,那人终于忍着哭腔喊道,“找到,在这里……”
谢陵瑜疾步走去,却在目光触及到尸骨时,不敢再看第二眼,方才还鲜活人被把火烧面目全非,留下还冒着焦烟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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