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镇切安好,即将回程。
杨镇切安好,即将回程。
苏源切安好……
济北……
洛南……
好在老天开眼,某天。
繁镇街市回归热闹,百姓像往常样赶集,街头巷尾孩子们嬉戏打闹,镇西空无人,只剩下扫着落叶蛛网小厮。
落梅山中火舌掠过土地长出新草,邻镇男人结伴砍柴,背着捆捆柴火谈笑着下山,到岔路互相道别,落满地斑驳朴实宁静。
刘府进进出出*员从少许多,谢陵瑜看着地图,上面只剩下两个小圈,但他们并没有放松那根紧绷弦。
谢陵瑜在前厅照例写着给京城信,余光瞧见人匆匆而来,抬眼发现竟是沉稳孙小将军,小将军不似往日里面无表情,他抿着唇,眼睛里带上货真价实淡笑。
人早已暗地里去拉拢谢家,但都被谢丞相三言两语,轻飘飘揭过去。
繁镇瘟疫已经缓解许多,好在更多百姓都等到“焕骨丸”,症状轻些已经离开镇西,与亲人团聚,有些严重不仅仅得每日喂药,还须配上其他几味药好生调养。
即使如此,也仍有病入膏肓百姓没能熬过这场瘟疫,毒入肺腑,只能含泪离去,落梅山火光从早到晚,最后只余青烟入云霄。
又过几日。
南凌各处告急,谢陵瑜虽疲乏,但面上不露分毫,稳稳端坐于刘府前厅,每当他时拿不准主意不敢冒险时,身侧总有人会给他个肯定答案。
他认真看完每封信,哪怕内容几乎模样,谢陵瑜狂喜抬头,孙黔郑重对他道:“南凌境内,再无瘟疫。”
谢陵瑜猛拍拍他肩膀,“辛苦!”
然后脚步抬,衣袂在空中猎猎作响,谢陵瑜带着信路狂奔,院子门大开,他顺利来到屋里,他欣喜若狂喊,“阿……”
下刻,谢陵瑜猛闭上嘴,脸上欣喜若狂表情骤然怔,顿在那里。
屋里书案前坐着个人,他敛目小憩,背脊挺直,
孙黔押送卢知府与南凌知府入京后便赶回来,来往奔波于南凌各地,他这次风尘仆仆回来,也不负众望带来好消息。
“谢兄,你看。”
他将手中捧着摞信件塞过去。
谢陵瑜瞧着,突然瞪大眼睛,惊喜看他眼,孙黔肯定冲他点头。
心头骤然涌上股强烈酸意,谢陵瑜急切又小心挨个翻看信件。
果断利落。
他侧目望去,对上是双淡漠凤眸,青丘玦眼中是片幽深,静坐在谢陵瑜身侧,犹如棵不倒大树。
些难以抉择割舍,谢陵瑜会犹豫片刻再做定夺,青丘玦却只会斩钉截铁说出结果,奇怪是他们很少有争论时候,似乎总能在两个选择中默契做出让步,选出最合适那个。
谢陵瑜有时精疲力尽,上刻还嚼着白馒头,下刻就倒在桌子上沉沉睡去,再醒来便瞧见自己身在塌上,不远处书案前立着个挺拔身影,青丘玦从容不迫处理着事务,他脸上没什表情,好似不知疲惫般。
谢陵瑜这时便会安静站在他身侧,两人同处理着大大小小琐事,*员们来波走波,天色亮暗,他们不在山林无人处,却也终于明白不知今夕何夕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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