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陵瑜站在谢丞相身侧,心中稍稍松口气。
今日重头戏还没上,宫宴仍然要继续下去,重戮即使是憋肚子火气,也得顾全大局,他只好顺坡下驴,令邢尚全权负责此事。
是暂时安抚邢家,二是不想在今日将事情闹大,计划没有成功,还不能撕破脸皮。
皇宫大殿。
众大臣随着陛下回到宫宴,气氛度凝固,大家哪还有心思欣赏舞姿丝弦,纷纷在心底唏嘘,今日当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陛下,臣妾冤枉……不是臣妾!”
她先是喃喃解释,后来越叫越大声,尖利声音划过耳际,像个疯婆子,哪里还有皇后贵气。
重戮眼中闪过厌恶,衣袖动动,禁卫军统领然上前,禁军守卫拔出长剑,拦在张氏面前,她话戛然而止,愣楞看着眼前锋利剑刃,颤抖着跌坐在地。
而与她结发男人,不曾施舍过她半个眼神,只是厌恶随意扫,便冷漠下令,甚至不愿问她前因后果。
“来人,将皇后请回凤仪宫,张副将尸身交由仵作。”重戮压着火气道。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打众人措手不及,先不说张副将如何会与皇后身在处,这本就够耐人寻味。
关键这张副将,乃是林城副将。
明里暗里目光瞄向林城,林城却无暇在意,他面如金纸,平日端着矜傲散干净,只留下惶恐不安,“不,这其中定有蹊跷!陛下……”
“够!”重戮脸上笑意也散个干净,把扔掉手中酒盏,指着他鼻子压着火道,“你给朕住嘴!”
急于解释林城表情愣怔,嘴里话卡壳,眸中尽是不可置信,呆呆僵在那里。
瞧瞧林将军脸色,再瞧瞧孙将军那笑眯眯德行,这局势他们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今晚之后,恐怕都要重新站队。
谢陵瑜见大家神色各异,抿口茶,突然起身行礼,“微臣多谢陛下给臣这个历练机会,若没有陛下信任,当机立断,怕是如今南凌百姓还处于水深火热中。”
“云楼此去受益
“邢尚书何在?”
邢尚脸上尽是急切和担忧,大老爷们儿眼睛红圈,重戮顿,缓下声音道:“今日之事朕定会给爱卿个交代,邢尚书……”
邢尚却突然跪下,哽咽道:“陛下,您若信臣,不妨让臣自己彻查此案,老臣也定给陛下个真相!”
孙黔在他身侧虚扶着他,重戮沉默会,挥挥手,“罢,你若愿意,那便交由你查,朕准你今日先行回去休息,回头朕赐些补品给邢小姐补补身子。”
邢尚书没说什,谢恩告退。
“陛下……”他呐呐道。
重戮没有施舍半个眼神给他,而是冷哼声,甩袖带着众大臣移步后花园,谢陵瑜垂头跟在谢丞相身侧,眉目微凝,他心中然,面上却是恰到好处担忧。
后花园中并没有想象中混乱。
“小产”邢雅娴早已被赶来太医带走,只留下滩尚未干涸血迹,他们匆匆赶到时,只见神色癫狂皇后张氏,和被白布盖住尸体。
张皇后看见重戮,就像是看见救命稻草,她发髻早在与禁卫军拉扯中散七七八八,抬眼间尽是期盼与不甘心,跪在地上匆匆往重戮身边爬,好似抓住救命稻草,毫无形象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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