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陵瑜看着父亲手指敲过地方,倏地笑起来,那刻他福至心灵,明白父亲用意。
这算是幼时父亲与他不成文约定,起源是当初他想要习武,父亲告诉他文武精通样便可,这是他第次与父亲生闷气,回府就关上房门,都顾不上用晚膳。
夜里饿头昏眼花,便听到两声动静,谢陵瑜闻到香味,狐疑推开门左右观望,而门口不见人影,只放两件东西。
样是食盒,另样则是他佩剑。
这是他们父子二人心照不宣,是父亲无声妥协。
就在这时,谢丞相睁开眼睛,眼中是派清明,“小瑜……”
谢陵瑜忙转头看去,吓得背后寒毛都立起来,“父亲。”
谢丞相细细看着儿子,眉眼稚嫩已退,带上沉稳温润,与他年轻时像极,这瞧,原本想说话堵在喉咙里,半晌化作声轻叹。
谢丞相回想起曾经年少,眸中带上笑意,当年他做过多少旁人不敢做事,闯过多少天大祸,几次三番差点命丧黄泉,可他如今好端端坐着。
要问后悔吗,还是铿锵有力两个字——从不。
林家嚣张这多年,这突然下失势,竟叫人生出几分兔死狐悲。
宫宴结束。
谢陵瑜扶着微醺孟毅,正费力把他往马车上推,结果某个醉鬼不老实乱动,自己差点掉下来,好在孙黔眼疾手快扶把。
孙黔冲他扯扯嘴角,算是在笑,“谢兄,恭喜。”
谢陵瑜摇摇头,四周皆是人,不好多说什,他只道:“孙兄可别调侃在下,改日来谢府小聚,咱们共饮几杯。”
青丘玦挑眉望着谢丞相离开背影,又无言瞧眼里头傻笑谢陵瑜。
谢陵瑜抬眼看他,笑招人紧。
谢陵瑜惊心胆颤,面上却不动声色,父亲目光让他度觉得父亲察觉到什,父亲分明什都没说,他又觉得好似什都说。
“早些休息。”谢丞相摇摇头,手指轻轻在马车壁上敲两下。
谢陵瑜却错愕抬头,看向淡然谢丞相,“父亲……”
马车缓缓停下,打断谢陵瑜话,而谢丞相也没有出声,只拍拍他肩膀,便背着手下马车。
谢丞相晃晃悠悠走,不会就进谢府门。
孙黔爽快应下,“定。”
车轱辘碾在地上,发出细微声响,夜色沉静,谢丞相闭目养神,孟毅已经睡过去,这家伙酒量不行,偏偏还爱逞能。
谢陵瑜无奈笑,轻轻偏过头,借着模糊不清夜色,在被风掀起间隙中,静静瞧着那抹熟悉身影。
不似以往挺拔颀长,青丘玦刻意改变脚步轻缓,背部微微向下,不显佝偻,是普通小厮模样,就这点细微变化,就让位翩翩公子变成平平无奇小厮。
看起来简单,但谢陵瑜知道这背后不易,他心中似有刺挠般,愈发好奇青丘玦过去,思绪沉沦,又陡然清醒,谢陵瑜此地无银三百两拉下帘子,心跳有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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