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说自然,青丘玦神色却微不可查僵,不着痕迹侧目,瞧眼正在喂鱼谢陵瑜。
谢陵瑜挠挠眉心,心头有些难以言喻失落,看来自己果然是最后知道那个,偏偏知道之后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是特殊。
他没有接茬,而是轻声问,“莫湖附近百姓如何,可有妥善安置?”
青丘玦点头,语速有些快,“洪水将村落都冲没,们人已经将百姓安置好,林城心治水,没有察觉。”
“林家也风光够,恐怕这下林城是真出不来。”谢陵瑜抿口茶,淡淡笑着。
他早年与张家确实有些来往,只是这些东西怎会这快就被查到?
很快他便知道答案。
张大人唯恐林城拖累,自己站出来将事情抖落个干净,关键时刻,只能想着先将林城退出去,保住自己初登后位女儿。
林城自然忍不下这口气,朝堂上上演出狗咬狗好戏,弄得是乌烟瘴气,重戮震怒,将林城与张大人压入大牢,待事情查清后在做处置。
谢陵瑜听到这个消息时,人在自家院前,与孙黔几人品茶聊天,邢雅娴在府中静养,有人盯着她举动,恰好他们几个男子,也不好这个时候去探望,便约在谢府小聚。
荐领口,林荐都要哭,哭丧个脸喊,“父亲……”
林城伸手想打,眼睛瞪大如铜铃,手臂颤抖片刻却又无力松下,将他扔到地上,整个人疲惫又压抑倒在身后椅子上,咬牙道,“都滚出去。”
众人这才如蒙大赦,鱼贯而出。
空荡前厅只剩林城人,他呆愣看着虚空点,似是孤寂将他锁在木椅上,半晌,林城才喃喃自语,“最是无情帝王家……”
他说着说着就笑起来,疯似狂笑,癫狂笑声在林府荡开,月色之下灯火都显得阴森,令人心中胆寒。
他目光看向青丘玦,带着不易察觉温柔。
哪怕他们如今不过是君子之交,大局也未定。
谢陵瑜垂下眼,口热茶温到心头,似他将情愫藏进心底,暗暗想着若日后阿诀身边无人,他未必不能做那知心
青丘玦为不引人耳目,又换上粗布衣裳,只是衣服是谢陵瑜特地吩咐做,用是好料子,尺寸也刚好合适。
谢家如今封侯,谢府牌匾原本应该换成安贤候府,谢陵瑜却婉拒,只道:“身功名身外物,忠君不二乃本分。”
这句话传到重戮耳中,又是龙心大悦。
孟毅着咂嘴,啧啧称奇,“说云楼,你这说话就是不样,有水平!”
孙黔颔首表示赞同,放下茶盏道,“灯寂大师已在赶来路上,今日傍晚便能到。”
莫湖水患被他压下消息,林府每日支出不小,如今林家隐有失势之意,没其他家族贿赂礼品,没陛下隔三差五赏赐,他还能撑上多久呢?
林城眼中片狠意,若他覆灭,定然也不会让他人好过。
只可惜,切早已偏离原本发展。
次日上朝,邢尚便狠狠参林城本,说是林城副将与张皇后来往甚密,这是得到林城授意,林城抵死不认。
奈何邢尚早有准备,拿出这些年林、张两家来往凭证,都是些不干净利益来往,林城简直是百口莫辩,不可置信往后退步,心中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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