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玦确实是有事吩咐,也不算完全落荒而逃。
金缠听明白,意思是在村子后面建房事要抓紧动工,治水不易,总得让人有个指望,别满身疲惫回家还要蜗居在个破落屋子里。
若有人家困难,能帮便帮,村子里大多男子都去治水,地方*员也都在内,自然要照顾好他们
想些平时不敢深思问题。
……阿诀对他也许并非没有感觉。
他们方才离得极近,谢陵瑜努力回想着,自己似乎听见阿诀心跳,很快。
快到让他难以辨别究竟是谁心跳。
他扑在自己脸上呼吸似乎也不平稳,带着火热意乱情迷。
可他没有第时间抽身离开,青丘玦凝视着那双清亮眸子,他清楚看见自己模样,似乎要挤走满室暖光,独占那处地方。
这种感觉令他忍不住沉沦其中,青丘玦下意识低下头想要看更清楚,像是着魔般,谢陵瑜没有躲,不由自主抬手抓住青丘玦垂下衣袖,有些愣然看着他。
两人呼吸喷洒对方脸上,清晰又暧昧。
青丘玦这才犹如当头棒喝,醒个彻底,他猛拉开距离,欲盖弥彰将谢陵瑜头扶正,将白布丢给他,声音有些压抑,“自己擦。”
撂下这句话,他匆匆推门离开,谢陵瑜下意识站起来跟着走两步,手里还抓着那白布,喊道:“阿诀,你去哪?”
算盘。
那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似撩拨着心头软肉,反复研磨。
那份信任被摊开放在青丘玦眼前,轻而易举取悦他,青丘玦沉默片刻,慢半拍替他擦拭头发,手上力道却是克制。
“阿诀,今日可累着?”谢陵瑜感受到身后温热,发丝偶尔会被轻扯,他顺着力道摇晃,并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恰到好处,很舒服。
青丘玦仔细替他揉搓着发丝,闻言又是顿,“无妨。
所以。
所以……
谢陵瑜慢慢瞌上眼睛,困倦如潮水般将他吞没,迷糊中他仍没想出个所以然,只是嘴角微微翘着,像是做什甘甜美梦。
——————
另边,青丘玦与狐面、金缠坐在桌前,面面相觑。
青丘玦声音有些含混,只道,“去交代点事,不用等。”
那颀长身影远去,谢陵瑜却像是回不过神似站在门口良久,他摩挲着手中白布,耳廓连着面颊绯红,修长手指抵在唇边,轻咳两声,似是要将那份旖旎感觉散去。
方才,他几乎以为阿诀要亲上来……
他有些懊悔方才自己如此怯懦,分明那近距离,他却不敢去瞧阿诀神色。
谢陵瑜擦干头发,躲进暖和被窝,将头也埋进去,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敢光明正大想。
过会儿才轻笑声,调侃道:“倒是你,精力还挺旺盛。”
谢陵瑜拍账本,得意笑:“原本还是有些疲乏,奈何想到这开支……”
剩下话他没有明说,如今林城入狱,这些年搜刮不少“油水”,可要尽数填补自己埋下恶果。
谢陵瑜笑有些蔫坏,就着青丘玦手抬头,后脑恰好抵在身后替他擦拭水渍手上,那双眼睛灿若星辰,屋内烛火跳跃其中。
青丘玦瞳孔骤缩,他手不自觉收紧,又有些慌乱松开,胸腔传来强有力震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