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内。
谢陵瑜做好标记回来时带些野果,洞穴中除滴水声仍然很寂静,他时没有发觉什不对,直到他走到岩石前方,抬头对上双潋滟凤眸。
“云楼,你……”
他陡然惊,凤眸主人眼睛眨也不
飞鸟扑棱着翅膀飞走,天色渐晚,莫名添上几分诡谲与肃穆。
距离两人失踪,已然过去两日。
他们搜过所有江水可能冲向地方,这里是最后处,若在此处仍没有发现,那便当真是凶多吉少。
狐面思及他们可能有危险,向邪肆表情变得有些陌生,瞧着是端正长相,眼见天色越来越暗,狐面耐心告罄,在心里暗骂声。
非要逞能。
偏偏他眼光独到,就栽在这个人身上,及冠前是,及冠后也是。
输得彻彻底底,简直狼狈不堪。
也算是从而终。
洞穴外还很潮湿,这两日他们只能勉强果腹,青丘玦人想必也在搜寻他们,那他总得弄些标记。
谢陵瑜带着自己撕成布条衣物,扎在树上,点点朝前走去。
外头雨似乎停,只剩下树叶相依发出动静,谢陵瑜低头,神色蓦然柔软下来,凑近青丘玦耳边,似是耳鬓厮磨般道。
“青丘玦……”
“好久不见。”
三年前惨烈人尽皆知,还好你逃出生天,又平安归来。
带着你执念。
负气,又像是喃喃自语。
“为什骗?”
“把耍团团转,是不是很好玩啊。”
“明明……”
明明都没有瞒过你啊。
但……不都说吉人自有天相吗?
狐面抬头看眼天空,低下头默默祈祷。
贼老天,你若是有眼,记得保他们平安。
他刚在心里说完这句话,手中摇铃便发出阵异动,身侧窜行暗卫骤然停,狐面都惊,下意识抬头看眼,随即露出个真心实意笑,他潇洒冲上头挥挥手,“谢。”
“走,西边有线索。”狐面又摇几下摇铃,带着暗卫们迅速朝西边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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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头,莫城。
莫城乱像是炸开锅,金缠急得眼泪直飚,好在狐面足够冷静,先请郎中为受伤之人诊治,令金缠安抚好百姓,然后带着自己人连夜搜寻两人踪迹。
暗卫在山林中极速掠过,黑色衣摆下方绣着只展翅鹰,是鹰眼部下。
狐面操控着四个傀儡,分别往四方而去,山林太大,他们只好兵分四路,若是方有发现,以傀儡为引,方可知晓。
谢陵瑜将青丘玦轻放在岩石上,面无表情将他脸颊边褶皱抚平,他端详会儿“阿诀”样子,他曾经不断在心中描摹过。
已经刻在心里很深。
有时候就是这巧,就是这无奈。
年少时被他才华能力吸引,根筋想要追随这个人,及冠后又再次折在同个人手上,这次啊,赔是心。
枝叶被风吹晃来晃去,谢陵瑜对着那张脸,发出声短促嗤笑,似是自嘲般摇头,起身出洞穴。
明明都将棋符交给你。
你到底还想要给你什呢?
还有什能让你骗?
明明他都决定这条路,还有什好骗呢。
谢陵瑜在心里偷偷埋怨着,眼神却是温和,庆幸要比埋怨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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