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陵瑜沉默会儿,挑开门帘问:“何出此言?”
狐面似乎笑笑,无奈长叹声,“公子这小半辈子都没服过软,谢公子不妨多些耐心,仔细去瞧瞧。”
谢陵瑜垂眸,心中似懂非懂,却也没有再问。
狐面点到即止,心说公子只能帮你到这,剩下就靠你们自己。
“那疯子又犯病,哎……”
“嘶……”他毫无防备抽口气。
“公子!”莫随吓跳。
“谢公子,你休息会儿吧,这里有们。”莫随见他脸色不对,担忧走过来想扶他去休息。
旁村民也频频望过来,那日他们为救大刘被江水冲走,村民们心里直很愧疚,此刻更加担忧,谢陵瑜勉强笑笑,扯下衣摆草草裹住伤口,“无妨。”
莫随却不信他,神情凝重看着他,低声问,“公子近日是不是身体不适,怎整日无精打采?”
过去,自然什也听不见。
青丘玦感受着他呼吸,忍不住露出个无奈笑容,渐渐合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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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日子又忙碌起来,谢陵瑜整日早出晚归,似乎像是在躲着什,青丘玦也没有打扰他,只是命人将软榻换成宽敞床,两人像是有种无言默契。
青丘玦安分吓人,每日按时吃药养伤,金缠都怀疑他撞坏脑袋,他总在谢陵瑜回来之前便歇下,两人连好几天都没说上话。
“……行,你少说两句。”
模模糊糊字句传入谢陵瑜耳朵,他慢半拍掀起窗帘,朝前面望去。
只见不远处大树下,有个像是乞丐男人又蹦又跳,他浑身脏兮兮,全身上下唯有双明亮眼睛看上去不像个疯子。
他似乎是个哑巴,直用嘶哑声音“啊啊”叫着,像是尽力想要喊出什。
谢陵瑜放下窗帘手顿,那双眼睛明亮剔透,望着虚空点,温和
谢陵瑜闻言愣,“……无精打采吗?”
“是啊,自从公子回来后就是副心事重重样子,人都瘦圈!”莫随瞪眼,愈发觉得他不爱惜自己身体,半推着让狐面带他回去,“行行,这里有看着呢,公子还是先休息休息罢。”
谢陵瑜本想拒绝,可架不住狐面也推着他往马车里走,只好半推半就上马车,马车里只有他人,谢陵瑜不由自主摸摸自己脸。
他真有那明显吗?
“谢公子,不必多虑。”狐面声音有些含糊,外面风呼呼吹。
每当谢陵瑜拖着疲惫天身体回到屋里,屋内总会为他留两盏烛火,这是青丘玦为他留,烛火摇曳,暖融融。
莫江这里越来越顺,大家都掌握方法,对些情况得心应手,随着莫江渠道开通,莫湖修堤也轻松多,两边动作不停,情况基本稳定下来。
切都很平静,谢陵瑜也这以为,他心中没什波澜,青丘玦这些时日直没有动静,可能已经是种委婉回答。
大局为重,或许在他心里,自己仍然是个可有可无人,背负着血仇人,又怎能为自己分心?
他深吸口气,明明心中早有准备,可还是被股郁气堵在心口,就这晃神功夫,手中砍去杂草镰刀失准头,下子劈在手腕上,霎时间鲜红血液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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