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写家书时,提笔良久却难以下笔,最后不过寥寥几语。
切安好,莫念。
青丘玦看着他轻笑,提笔又加上几字。
归期已定,等归来。
“是啊,他只愿追随,让千金们失望,改日谢某定奉上厚礼。”谢陵瑜心情下子明媚起来,对着莫随道。
莫随虽然觉得哪里怪怪,但还是点点头,他本就是个传话,人家没这个打算,难不成他还能按着头让他们结亲吗?
更何况……
莫随走出去老远,还是忍不住悄悄回头瞄眼,恰好看见青丘玦用手摩挲下谢陵瑜耳垂,那位温润如玉谢公子顿时红脸,却只用拳头不轻不重锤他下。
莫随慌忙转过头装作没看见,愈发庆幸方才自己没有失言,如今瞧这二位公子关系,属实难言呐。
话,谢陵瑜心还是没出息颤。
只愿追随,这四字他年少时便想要对人说,只可惜那人没来得及听。
天意弄人,他再次听见这句话,竟出自于这人之口,年少时期盼被人捧着送到自己眼前,谢陵瑜却只能压下翻涌人思绪,低声喃喃,“只愿追随……”
多年前那场秋猎后,谢陵瑜不由自主去关注青丘玦切,几乎能打听到他所有日常,他是听着青丘玦名字,从鲜衣怒马少年郎到丞相府大公子。
又是年秋猎,野草长得又深又高,他透过树林间隙眼就瞧见那个骑着骏马颀长身影,他举手投足都是气定神闲味道,弓拉满弦,眼神却似鹰隼般凌厉,射中猎物后表情也是淡淡,似乎没有什能令他低下高傲头颅。
莫城稳定下来,谢陵瑜觉得时候差不多,回到客栈便与青丘玦商议着送信之事。
青丘玦虽然人不在京中,但该知道样都没落下,林城遭遇变故,病来如山倒,如今在狱中惶惶度日,他精明没有匀给儿子半分,林家再无翻身之日。
皇后张氏后位也难保,国师几句提点传到民间,百姓将这几次灾祸归根结底算到“龙凤不和”上,舆论加剧,重戮也顾及着国师话,最近正筹备着废后。
怪不到腾不出手来管他们,这看来就这些真够重戮忙阵,两人边说着京城近况,边写送去京城信。
信内容无非就是莫城切顺利,加上些溜须拍马屁话,谢陵瑜写极快,写好便搁置在边。
也许是被人注视太久,他回头眼眸轻扫下谢陵瑜,又毫不留恋策马离开。
那个时候谢陵瑜心跳久久难以平复,握紧拳头,对着他离开地方喃喃道:“愿追随他,只愿追随他。”
谢陵瑜神色混乱瞬,眼前似乎闪过少年自己,他容貌稚嫩,笑很灿烂,似乎也在替自己高兴,高呼道:你真做到!
是啊,他做到。
还收获个意外惊喜,想必即便是年少轻狂,也不敢想会是这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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