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墙上被溅上鲜红。
林城脸上全是血，带着自己人正杀到宫门口，准备与重戮人汇合，心腹前来送信，他知道这是重森殿下求救信，林城手指轻颤
下，没有拆开，而是塞进怀里。
他已经没有退路，若是重戮登基，他林家必然振兴。
重森
林城发出声痛苦闷哼，愣半晌才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只余下粗重呼吸声。
有什
东西从脸上滴落，林城慢半拍抬手，摸到手湿润，他突然笑，表情痛苦又扭曲，涎水沿着下巴滴落，可他停不下来，最后化作痛苦哀嚎，他伏在地上哭叫着，像极疯子。
周喜静静看着，胸腔中怒意散去，他淡淡喊声，“林将军。”
“……别叫这个，别叫
这个！”林城手指死死抠住脸，挠出道道血痕，他眼睛赤红，哪里还有半分将军傲骨，他低头看看自己样子，将脸埋得更深，低声道:“不配。”
周喜紧绷神色怔，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
林城像是受到什刺激，崩溃抱住头，跪在地上大喊，“够——够！别说……”
“你可还记得重森殿下到最后——都让你赶紧撤退！他想让你活着！”
“那封信压更不是求救信，林城，他想让你走。”
“因为你是他最信任副将。”周喜居高临下看着他。
林城叫喊声骤然停，表情有些呆愣。
点点动静。
周喜挥挥手，将灰尘赶远些。
林城僵在原地，心凉半截，不过数月而已，他已经瘦成皮包骨，即使握着拳头，也像个枯木枝条，折即断。
“周公公这是何意。”他哑声问。
周喜凑近些，欣赏番他狼狈样子，这才咧开个笑容，有些残忍在他耳边轻声道:“林副将，当初不是你撺掇子骁哥哥推下湖吗。”
他林城争大半辈子，不惜背叛真正赏识自己将军，和重戮同谋反，最后却作茧自缚，落得如今这番下场。
权力纷争离他远去之际，林城突然觉得很空虚，他有点想念……边疆寒霜味道。
可他早就不配当将军。
林城眼神浑浊，恍惚看见那战火纷飞幕幕。
五王之乱末。
他仿佛脱力似腿软，重重跪在地上。
“不可能，你骗，你定在骗！”林城表情以肉眼可见变得狠厉，眼眸最深处却脆弱颤抖，像是有什摇摇欲坠。
“他原本就有旧伤，你知不知道，就算你不来这出，他也准备将大任交予你！”
“那你依旧可以是万人敬仰林将军！”
周喜声音发颤，他抓住林城头发，瘦弱身躯爆发出惊人力量，将他狠狠砸在旁墙上。
这声犹如平地惊雷，下子在林城心中炸开，他像是见鬼似猛往后退大步，瘦脱相脸上惊恐样子，比鬼还吓人。
“不可能……不可能！你离远点！”林城眼神倏地变，摇摇晃晃退后。
这不可能，怎会这样！
可周喜并不打算放过他，他语气平平，像是再说见寻常小事，“林副将不记得吗，那……你可还记得重森殿下？”
“你可还记得重森殿下对你提拔关照，可还记得你妻儿如何还能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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