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下,匆忙将东西拿出来,那是枚玉指板,是枚他在熟悉不过玉指板。
此乃他父亲遗物。
“云楼……”青丘玦紧紧攥着手中物件,喃喃喊道。
在青丘玦有些彷徨之际,谢陵瑜再次紧紧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安抚,“阿玦,这是父亲让交由你。
冷香扑面而来。
时之间倒真舍不得起来。
谢陵瑜安静趴会儿,伸手撑在青丘玦脸颊两侧,借着光细细描摹着他轮廓,偷偷摸摸看许多回。
这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真是头遭。
被欣赏人勾起个笑,墨发如瀑散在床上,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凤眸淡淡凝视眼前人,含着显而易见纵容与宠溺。
青丘玦声轻叹过后,屋内陷入片寂静,也许是知道消息太令人震惊,来不及反应,丝悲凉之意袭上众人心头。
半晌,谢陵瑜终于抬起头,眉眼坚毅,“大玄不能毁在他手上,以血祭亡魂,定要还诸位个公道!”
邢尚表情凝重,坚定点头,“事已至此,岂有不反之理?”
“孙家随时待命。”孙黔道。
“好。”青丘玦眼中染上些许暖意,很快又冷冽下去,“亲自去送他上路。”
小儿子。
“砰。”茶盏砸到桌上,孙黔无暇顾及沾湿衣袖,皱眉直直看向青丘玦。
谢陵瑜也骤然回头,面露震惊,青丘玦看着他点头,“六皇子幼年并未溺亡,被太子殿下人救回来,直养在郊外庄子里。”
家贼难防,太子殿下即便有所防范,但到底输在颗仁心。
说着他露出个极其讽刺表情,“大玄唯皇家血脉入宫当太监,个阴险畜生却稳坐皇位。”
青丘玦展开双手,副任君采撷样子。
谢陵瑜将撑在他两侧手收拢,轻轻抚上青丘玦面颊,并不是似女子般细腻触感,却令谢陵瑜脸点点红透。
两人离得极近,青丘玦眼眸渐深,展开摊在两侧手抬起,顺着大腿按在他腰间,谢陵瑜却突然起身,轻咳两声。
他脸上热意未消,自怀中掏出个锦囊,小心翼翼递给青丘玦,催促道:“快打开看看。”
青丘玦目光在他脸上流连片刻,这才伸手接过,手指微微动解开锦囊,里头物件亮光闪,青丘玦脸色倏地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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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熙楼。
待他们谈完离开,天已经蒙蒙亮,二人轻车熟路来到缘熙楼,雁回给他们开后门,后院厢房里有个暗间,狐面弄些障眼法,外面人瞧不出门道。
两人简单清理番,便双双倒向床榻,谢陵瑜晚步,整个人砸进青丘玦怀中,声闷哼传进他耳朵。
他下意识以为青丘玦有伤在身,惊起身冷汗,马上就要撑着床边起来,却又闻声轻笑,谢陵瑜被人拉回去,整个人埋进个温暖怀抱。
又是道惊雷劈下,炸人头昏眼花,谢陵瑜没说话,垂眸不知道在想什。
良久,邢尚沉声问:“……怀瑾,什叫唯血脉?”
气氛有些紧张。
青丘玦看着他,目光幽深:“重戮并非先帝之子,他乃林家长子,这切不过是林家欺君罔上,们都被蒙在鼓里。”
“邢伯,三年已过,亡魂难安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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