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幼时便钟爱兵法,那日他在勤政殿上说……要做护国大将,护太子哥哥世平安。
心头缓缓溢出酸涩味道,忽然有种恍如隔世感觉,他曾经对太子敬仰孺慕不假,若是他不曾知道自己身世,或许……
“子骁哥哥……”
“父皇之所以赐你‘子骁’二字,是许你骁勇善战之意。”
冷清平淡声音响起,裹挟着丝不易察觉无奈与悲痛。
“他向来风光,你龙袍加身也比不上他分毫,正如你不及太子殿下般!”
大殿寂静瞬。
重戮像是被这句话刺激到,神色有些扭曲,“是不及重明,可重明还不是死在手上,青丘鹤精明半辈子,还不是为做嫁衣!”
“是啊——是不如太子哥哥,所有人都这说……”
“可那又如何,赢……他本就不适合做君王,优柔寡断哪有君主样子!”
他们都知道……他们全都知道!
白、柳二人已死,剩下将士就像是无头苍蝇,张家通敌卖国,林家也被他亲手整垮,他紧靠着龙椅,忽而发觉背后也只剩下这样东西。
自己……输。
重戮突然大笑起来,颇有些癫狂意味,他死死盯着青丘玦,眼里充满恶意,“那又怎样……”
“当初青丘大公子多风光,还不是做三年丧家之犬!青丘族顺风顺水几辈子,还不是死在朕手上!”
害自己父兄?”
谢陵瑜忍不住抬眼望去,周喜静静站在侧,安静过分,但他注意到在提及“六皇子”时,重戮眼神恍惚瞬。
“这不过是你们面之词罢!”重戮稍微平静下来,冷冷道。
“朕乃大玄名正言顺君主,你们勾结青丘余孽,想要加害于朕,已是不忠!”
没有人急着反驳,这就是这幅满不在意样子,令重戮更加心凉。
声音不大,却令重戮浑身震。
谢陵瑜胸口起伏两下,朗声问:“你当真认为太子殿下什都不知道吗?”
重戮可怖神情怔,随即沉声问:“你这是什意思?”
谢陵瑜别过头,吐出口郁气,青丘玦没说话,轻轻握握他手,好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
“重戮,你可还记得当初你说你日后想做什,你可还记得——先帝为何予你子骁二字!”谢丞相严厉声音响起。
重戮整个人僵住。
谢陵瑜猛抬头,皱眉看向他。
“你青丘玦如今再怎耀武扬威,还不是孑然身!”
青丘玦嘴角笑意消失,盯着他缓缓开口,可还没有发出声音,就被另外道声音代替。
谢陵瑜个箭步冲上前,将青丘玦挡在身后,声线气有些发抖,他几乎吼出来,“他身边有很多人!”
“时隔三年,即便冠上谋反名声,们也心甘情愿追随他!”
孙将军朗笑声,“陛下有先见之明,收走卑职半数兵权,那陛下可知外头半数将士是从何而来?”
重戮盯着他没说话,心里咯噔下。
孙将军拍拍孙黔,孙黔冷漠道:“此乃林将军私兵。”
“啪嗒——”
重戮骤然退后步,脚才上剑柄,发出声响动,他心中发寒,忽而涌上十足不甘和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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