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唯独怕,再失去次他。”
小石头是他,狐狸是青丘玦。
青丘玦带着他夙愿离开,背水战,哪怕以身犯险,也想护他周全。
谢陵瑜手指微微发颤,他捏着信纸,直视狐面,声线有些不稳。
“南溪二十万大军虎视眈眈,如今大玄撑死只有十五万士兵,若无援军,胜算本就不大!”
狐面欲言又止,神色复杂。
窗外传来异动,数名暗卫将他牢牢围住,谢陵瑜脚步顿,脸色冷下来,“让开。”
暗卫们对他抱拳致歉,但没有退开,谢陵瑜怒极反笑,回身看向狐面,“狐面,你以为他们能拦得住?”
狐面垂眸,令人看不出神色,“他们自然拦不住谢公子,但谢公子当真会伤他们吗?”
谢陵瑜神色并没有松动,“他有危险,你若拦……别怪不客气。”
这些是青丘玦人没错,可他断然不会任由青丘玦去犯险。
客栈而去。
金缠恰好在核对账单,忽而听闻门被“砰”身甩到墙上,顿时心疼眉毛抽,怒道:“哎呦,这是谁……”
面前道阴影落下,笼罩在金缠面前,金缠心里咯噔下,嚣张语气收,他堆起个笑脸抬头,“哟,就说是谁手上如此力,谢公子别来无恙嘛~”
谢陵瑜眼神扫视圈,没心思跟他掰扯,神色有些凝重,脸上也没有往日笑意,“狐面呢。”
金缠脸上笑意有片刻不自在,他挠挠脸,指指楼上,闷声道:“那里。”
谢陵瑜看着狐面,像是知晓他心中所想,“知晓他有把握能胜,信他有这个能力,可那又怎样……他把当什?!”
“他是有把握能胜,那他有把握不受伤不犯险吗,他若能,会不敢告诉吗!”
狐面神色怔,“他只是怕……”
“难道不怕吗?!”谢陵瑜红着眼吼句,儒雅气息散去,添上几分肃杀之气,“他此去为青丘,为天下……”
谢陵瑜重新拔剑,这次横在自己脖子上,狐面心中惊,却看见他眼尾通红,字顿道。
谢陵瑜抽出腰间配剑,还未抬手,狐面便又道:“怀瑾留书信,谢公子不妨看过再说。”
谢陵瑜动作顿,压着火气将剑收回去,大步走上前,手上却轻柔接过信件。
那或许不能称之为信件,信纸上没有字,只有副令人摸不着头脑画。
块小石头上面有颗星星,路过小狐狸衔起那颗星,用爪子按按小石头,刨刨土将它盖住,最后狐狸带着星星走远。
这是他曾经跟青丘玦说过“暗号”。
谢陵瑜道过谢,便匆匆上楼,金缠在他身后张张嘴,似乎想说些什,最后却化作声叹息。
稳健中带着丝急躁脚步声响起。
“砰。”声,门被推开,又被人反手关上,谢陵瑜眸光微闪,看见立于窗前狐面。
两人都没有说话,谢陵瑜呼吸有些粗重,他沉默良久,突然轻嗤声,“你在等。”
所有反常在这刻有解释,兵符只是个幌子,谢陵瑜眼中闪过失落和愠怒,没等狐面作答,便准备甩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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