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楼。”他轻声唤道,凤眸垂下,显得有些脆弱。
若是自己今日不来呢,他要等到几时?
谢陵瑜心疼三步并两步走过去,把将人抱个满怀,张口就问出那个他耿耿于怀事,“为什不回信?”
乍听声音还含着委屈,青丘玦忍不住笑,胸腔震动令谢陵瑜很不满,抬眼瞪他。
可就在这时,青丘玦恰好低下头,
谢陵瑜惊讶转身,方才还扒着自己不放人正安稳靠在孙黔怀里,他愣愣,不好意思麻烦别人,刚要婉拒便听孙黔又低声道,“怀瑾今日歇在青丘府。”
谢陵瑜:“……”
谢陵瑜看眼神态安详孟毅,犹豫下,“那便麻烦孙兄。”
孙黔摇摇头,带着孟毅离开,谢陵瑜心中忏悔,目送他们远去才上马车。
谢府家仆准备醒酒汤,谢陵瑜为父亲送去碗,自己喝碗,这才回到自己住所,将下人们打发走,谢陵瑜吹灭蜡烛,屋内寂静下来。
孟毅瘦,瘦许多。
谢陵瑜心疼摸摸他,刚想是不是出什事,宫里便来人,他们只好先入宫赴宴。
夜幕不知何时已经降临,孟毅无所谓拍拍他肩膀,“罢,此事时半会说不清楚,改日再聊。”
谢陵瑜点点头,两人回屋换身衣裳,便与谢丞相同前去赴宴。
宫宴片热闹氛围,谢陵瑜作为半个主角却无暇欣赏,他门心思瞧着上位坐着人,不知觉,已然酒过三巡。
绪所激。
他没敢去看青丘玦,怕被父亲看出端倪。
庆宫宴在夜里,青丘玦目光在谢陵瑜身上流连片刻,便主动先行步,谢陵瑜跟在父亲生日悄悄目送他离开。
“边疆如何?”父亲突然问道。
谢陵瑜下意识摩挲下佩剑,“与梦中样。”
不会。
个身影自后窗翻出,掠过后院,直直朝谢府外而去。
青丘府不远,谢陵瑜曾经探过,还算是轻车熟路,若大府中没有人气,谢陵瑜蹙眉,四下寻找。
掠过几片砖瓦,循着记忆掠过北边,果不其然看见火光。
槐树下立着人,听到动静便转过身来,他褪去朝服,换上白衣,在夜幕中尤为醒目。
青丘玦似乎有些疲乏,没过多久便先行离去,走之前朝他轻轻眨眨眼,谢陵瑜顿时心猿意马,想要起身跟上去,却被人拦下敬酒。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谢陵瑜只好耐着性子陪他们喝上几杯,这耽搁,直至差不多能散场,谢陵瑜才得以喘息。
谢丞相今日高兴,喝也有些多,孟毅更不用说,早已不省人事,谢陵瑜路上找不到理由开溜,只好退而求其次,想着明日再去找阿玦。
“谢兄,来帮忙罢。”
谢陵瑜刚将谢丞相扶上马车,身后便传来个熟悉声音,正是孙黔。
有他这句话,谢丞相便也放心,“孟毅在府中等你许久,莫要怠慢。”
谢陵瑜心中暖,连忙点头。
回到谢府,久违气息扑面而来,与父亲告别,他便直奔自己住处,果不其然,孟毅早早候在那里。
“子越!”谢陵瑜喊道。
孟毅回头,眼神下就亮,兄弟俩差点抱头痛哭,谢陵瑜本来尚有泪意,奈何孟毅哭太投入,令人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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