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在回家
路上无数次预想想到这样场景，许添谊心中依旧痛苦。
在考什
东西？他站在原地，也想起庄老师问“你在干什啊？”、“为什会错成这样？”
可是他该如何为此道歉？可能考试时候那场雨让他脑子也进
水，可能是老天要和他开
场玩笑。为什考试时候八九七十二就那难算明白？为什到考试他就会像被诅咒样难以静下心思考？
庄老师，妈妈，
是最不想考砸人，求求你们不要这说。
他强忍着羞耻和愧疚，声音很低：“这次没有考好……”
贺之昭说：“好。”他决定自己也尽量活到100岁。
快要到家门口，许添谊踌躇两秒：“……刚刚事情绝对不准告诉其他人！”他涨红脸，凶巴巴强调，“谁都不准说，姜阿姨也不准说！”
贺之昭这次却没那听话：“认为还是得让家长知道下，你该去看医生。”
“当然会自己告诉，用不着你说。”许添谊急道，“也会去看医生，你别管。”
他讲话不好听起来：“不喜欢别人插手事情，听懂没？会去看，而且现在已经完全好。”
解释。
贺之昭若有所思：“生气和激动也会啊。”
“是，很多像你们这个年纪小朋友，情绪激动、生气也都会过度通气。”她摸摸许添谊脑袋，“不用太紧张哈，你们来找老师是对，这是咱们人体生理反应。用袋子捂下，或者没有袋子，用手掌紧急捂下口鼻，也是可以……”
她最后补充道：“当然，如果你们发现自己经常出现这个状况，还是要及时去看医生。”
等走出医务室，学校教室和走廊都已经基本空。
“考成这样你好意思吗？是不是心思没放在学习上？”于敏看到他这有气无力样子更生气，“你这成绩对得起谁啊？不工作，都是为在家全心全意照顾你们，你就给这个回报？”
许添宝边用勺子挖着吃大果冻，边靠着门框听，神情幸灾乐祸。
父母偏爱固然令他喜悦，许添谊不得志却更让他兴奋。
“下
贺之昭相信，说好。
然而过度通气事情虽然成为秘密，考砸事实却无法隐瞒。因此在递出成绩单时，许添谊仍旧接受于敏眼神和言语裁决。
“71分？！”于敏难以置信地看着试卷，翻来翻去。许添谊成绩直都还不错，上次期末考试甚至考第名，让她过年时候很有面子。
这下不知吃错什药，竟然考出这样从未有过分数，让人难以置信，接受不。
于敏盯着卷子看半天，恨不能直接撕掉。她愤怒地脱口而出：“你要死啊，在考什东西？”
两人拾回丢下书包，前后出校门。天已经放晴，只有地上还有雨渍。
风波过去，但刚才场景仍历历在目。愿意背他去医务室，也没有对他这次难看成绩有任何说辞或表示，许添谊知道，贺之昭是个很好朋友。
他十分感动，又别扭，因为刚刚那样子大概很丑很好笑，最后只小声说：“谢谢你背啊。”
“以为你要死。”贺之昭答，“很害怕。”
“你才要死！”许添谊立刻怒道，“要活到10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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