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许添谊认为贺之昭应该很快会来道歉,或者总得来找他,然后他继续不加以理睬,贺之昭就能认识到自己犯重大错误,即许添谊是他最重要好朋友——起码也得是天下第好,没有许添谊生活是难以为继、过不下去,至于胡恺之类傻子就不必再提。
然而贺之昭始终没有出现。
许添谊每日时不时都去厨房那扇窄窗旁站着,装作若无其事窥探大院情况,其实心里在意要命。
原来不去找他,他就真不会找?
他每日每夜都想去找贺之昭,但没想到贺之昭竟然完全不在意见不见到他。
许添谊听,脸更黑,大声驳斥道:“那大个,当然碍事不得,你们好去吧!”
旋即,未等剩下两人反应过来,他就板着脸走出去。玄关纱门随着开关剧烈震颤,嗡嗡作响。
许添谊开始和贺之昭单方面冷战,具体表现为不再每天都去找对方写作业。
夏天越来越热。因为许添宝很怕热,家里终于开始奢侈地开空调。
于敏为省钱,只开客厅冷气。每天从吃完中饭再开始开,这样下午无论要学琴还是写作业都可以正常开展。
味着姜连清同意这门友事。
纵使心里很难受,他不会向外透露半点。许添谊盯着那四个空瓶子看,明明全没喝到,嘴里却好像也泛着股酸涩、说不上味道。
他阴阳怪气地说:“你们……你和胡凯,关系可真好。什时候变得那好,怎不知道。”
贺之昭秉持认真严谨态度,认为这个问题很难回答。首先,关系那好,这个“好”字定义就有待商榷,什样算好?
他沉思三秒,没有立刻回答许添谊。
天气本就热,许添谊更觉得自己像被油烹。不出三日,失落就演变成心慌——看来自己可能真有很大问题,反正从小都不怎招人喜欢是不争事实。
虽然他希望自己受人喜爱,并为之作出非常多努力,忍让许添宝,讨好于敏,察言观色,端茶送水,不过总事与愿违,于是不乐
许添谊原本只是在家吃中饭,吃完中饭就又去找贺之昭睡午觉,如今整天都在家,许添宝练琴,他就在旁边写作业。小小客厅装三个人,不甚拥挤。
宝早就习惯假期家里只有自己和妈妈,平白无故多出这个哥哥,让他觉得很讨厌,便会说不想练琴,会说不想看电视,好像怎都不得劲样。
等于敏问两记,才隐约透露出自己真正意思:客厅太挤,他不要许添谊看着自己练琴。
练琴为大。搬出这个理由,没有人能够拒绝。许添谊当然明白这是弟弟挑衅,但他现在没有和宝对战心思,只是顺从地将自己写作业小桌子暂时搬到许建锋卧室。
于敏当然不会再替他多开个空调,许添谊也热,干脆每日光着膀子坐在凳子上写作业。
但许添谊误以为这就是他回复。
沉默,不就是“与你何干”意思吗?
胡恺从卫生间出来,大呼小叫,像需要人接驾。他热络地对着贺之昭道:“怎样,你渴不渴?要不咱们先把西瓜切吧?”
许添谊站在旁,突兀道:“回家。”
胡恺惋惜,随口说:“别走啊,多你个也不碍事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