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谢谢。”贺之昭如释重负,想接下来说自己要去加拿大事情。
这几天,许添谊常翻来覆去,后悔和茫然交错。究竟是哪步走错才到今天?
夜里睡不着,他总独自看着客厅天花板反省。他之前勒令不准贺之昭有其他好朋友,不准贺之昭上初中找其他人玩,甚至不准贺之昭长大以后结婚。这确实有点过分。
所谓如果不同意开窗,就主张掀房顶,这样反对人就会同意开窗。许添谊心境莫过如此。
哦是什意思,贺之昭不是非常清楚。于是他问:“你接受道……”
许添谊却打断他话:“你摸额头,是想关心吗?”
“是。”
“许添宝发烧呢?你会摸他额头吗?”
贺之昭思考下:“如果有需要话。”他想,小谊真是重视自己弟弟,总是嘴上挂着宝。
他只是没什事干,也不想学习,所以就站在厨房窄窗前看看大院风景,绝没有什其他意思,也没有在等待什或祈盼什。
“那为什不和说话呢?你还把胡萝卜吃。”那可是胡萝卜啊。
“现在觉得胡萝卜很好吃啊。”
“好吧,那为什不和说话呢?”
刻意跳过问题却被追问。许添谊又静默。
,怎会这不样?
她追问:“你确定是这个原因吗?你再想想其他细节呢?”
贺之昭当然想过,但是凭借他对于这方面洞察力,那种思考是毫无意义。于是他决定认为自己找到正确答案,并为此坚定地付诸行动。
在姜连清担忧目光中,贺之昭出门,穿过大院空地和玩耍孩童,迈入楼道。他鲜少有这样急切时刻。
即将按响门铃时,里面却有人未卜先知,先行步打开防盗门。
现在他决意痛改前非,来挽救自己岌岌可危友情。
许添谊擦下额角汗。他酝酿词句,开口:“之前和你说,你都忘掉。你上初中也可以找别人玩,长大要结婚生小孩,都可以。就
“你会主动摸吗?别骗。”语气有隐忍急促。
贺之昭决定说实话:“应该不会。抱歉。”
许添谊又沉默很多时。应该不会就是正常情况情况下不会,会主动摸他但不会摸宝,那大概贺之昭更喜欢他。
推论出自己想要答案,许添谊顾左右而言他:“好吧。”
“你原谅吗?”贺之昭问。
足足三秒以后,他声音比刚才更加僵直,极力忍耐着什:“因为不想和你说。”
“为什呢?不要不和说话。”贺之昭说,“向你道歉,那天你发烧,不该没洗手就想摸你额头,对不起,已经充分认识到洗手重要性。特地学习七步洗手法……”
最后,他承诺,“会改。勤讲卫生。”
许添谊退后两步,表情更加模糊。
过会,重新凑近些,说:“哦。”
“许添宝不在,和他爸妈出去。”隔着仅剩蓝色纱门,许添谊神情隐绰,“你晚上再来吧。”
“不找他,来找你。”
“找干什。”
贺之昭看着自己昔日最好伙伴,说:“觉得你可能生气,所以七天没有和说过话。”
许添谊顿顿,生硬道:“可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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