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昭感恩地说:“好,谢谢你保护。”
许添谊彻底忘记刚才为什生气。
是,其实没那难。跳舞不会就学,人生总需要个契机转变。他爱他,所以要改变,为有能力保护,为有资格同行。
“想和你商量件事。”小提琴音色如丝绸流淌,许添谊终于鼓起勇气,“你觉得,在这里……加拿大,念个硕士……怎样?”
他说完有些紧张地等待着,以为贺之昭会要认真思考段时间才能给出答案,毕竟做完这个决定,后面就是接踵而至蝴蝶效应,和必将截然不同生活方式。
先前被亲得晕头转向,许添谊这才发现,贺之昭洗完澡竟然没穿上衣,只下面草率围条浴巾,像个野人。
他真是替人害臊:“你怎又不穿衣服!”
“忘记带睡衣。”腹肌、胸肌都览无余贺之昭毫无自觉,十分无辜地回答。
许添谊赤脚踩到地毯上,笨拙地跟着贺之昭动作,认真踩节拍。再多踩两下对方脚,然后发现,好像也没有那难。
位置不断切换,他视线中闪而过浴缸无人理睬红玫瑰花瓣,想起上次并未告知贺之昭那桩冤案。
会墨迹两下叫出来;可以随便抱,可以随便亲,虽然经常生气,但实际许添谊对他容忍度非常高。
小谊还是不理他,背对着像没听见,于是贺之昭拉拉被子,像个擀面师傅,来回搓两下。
许添谊进入陷阱,彻底被这条厚重暖和被子锁住手脚,裹成条手卷寿司,只露出张脸。
因为被压制着动弹不得,他连躲都没地方躲,只能愤怒地瞪着贺之昭。
好可爱。贺之昭不让他往回转,低头对着很漂亮脸亲起来,用他不怎样中文说:“请原谅吧。”
但贺之昭只是点点头:“好啊,你想念哪所?”
“还没想好。”许添谊窘,转而又不自信地问,“现在念是不是太晚?后面如果去念书,工作怎办?”
“什是可以放在第位呢?如果是念书,就念吧。”
“你还记得七夕节,有人送你红玫瑰吗?”许添谊道,“是陈彬彬送。”
贺之昭回忆之前Alan关于玫瑰言之凿凿推理,思考得出结论:“他喜欢?”
“谁喜欢你!”许添谊急眼,“他当送玫瑰能在你周围引起点猜忌。”
因为胆小无能,所以无法真在大是大非上下手,只能利用这样生活小事泼些脏水。这是陈彬彬贯作风。
不想让贺之昭听到那些诽谤之词,许添谊只说:“以后要小心他,也会继续注意收集证据。”
眼睛、脸颊、嘴角,最后是嘴唇。亲着亲着,许添谊表面仍略显僵硬,其实内心逐渐平和。连自己能躲开都没发现。
就像贺之昭常常不怎明白许添谊为什生气,也心甘情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哄,许添谊再怎自尊心强烈,害怕受伤,也总是愿意选择次又次再度相信贺之昭。
许添谊就是非常容易生气,也非常容易心软,即便只是被卷在被子里搓两下,都可以被哄好。
从寿司外壳里解脱出来,许添谊下决心,低声道:“你教怎跳,快点。”
“好。”贺之昭下地,很严谨地拿手机放曲子,随即过来牵许添谊,揽上恋人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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