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满意吧?”傅温礼看着他眼睛问道。
容凡单手抚着那串珠子点点头,这才心满意足地露出个微笑,转身向着进口走去。
送完容凡回去路上,傅温礼想想,给秦姿凝去通电话。
是为告诉她高铁到站时间,让她记得安排人去接容凡。
二来是怕容凡换个环境不适应,所以特意跟秦姿凝叮嘱下他平日里生活习惯。
当时决定要去平城时候,他话说得洒脱,可如今真到临走那天,却是在高铁站抱着傅温礼腰墨迹好会儿,迟迟不肯撒手。
“说好只待到初五,你可定得记着。”
从昨晚开始,容凡这话在傅温礼耳边已经重复不下几十遍,耳朵都快让磨出茧子。
饶是如此,每次傅温礼都会带着耐心认真回复他,说自己记着呢,再跟他做番保证。
临进站前,傅温礼替他整理好衣襟叮嘱道:“到给报平安,有事话就给发微信。”
礼因着他话微微愣愣,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说跟秦姿凝回去过年事,才不紧不慢地回问道:“你要干什?”
容凡敛着下巴想想,再看向傅温礼时候眼神多丝坚定,说道:“想想,放寒假还是回平城吧。”
傅温礼皱皱眉问他:“之前不是直不愿意?怎突然改主意?”
“过年时候李婶要回老家,你万加班也顾不上,去平城至少还能有口吃。况且……”
容凡说着兀自顿顿:“那边景点也蛮多,就当是去散心旅游。”
诸如果汁最好是鲜榨,如果发现他洗澡时间过长记得去敲敲门、他有可能在浴缸里面睡着,还有睡前记得提醒他吃维生素之类。
傅温礼打这通电话原本也是好意,出发点纯粹是担心容凡,可听在秦姿凝耳朵里,多少就有点酸葡萄心理。
毕竟有个外人比她这个母亲跟容凡更亲近,在她认知里,这种情况能发生,定程度上也说明她失职。
秦姿凝在听筒那头语气沉下去,全然不似当初求傅温礼帮
容凡垂丧着张脸,嘴里个劲嘟囔:“不能有事才发,要每天都发。”
“好,每天都发。”
傅温礼说着摸摸他头,听到广播通知让乘客开始检票,才推着他背,催他进去。
可谁知人往前走两步,却又返回来拉住他衣角:“这长时间见不到你,身上连个能睹物思人物件都没有……”
容凡黏人傅温礼是知道,但看他如今这磨磨唧唧,还是无奈揉揉额角,最后叹口气,把自己直带着那副珠串撸下来,给容凡套在手腕上。
“还没忙到连过年都在加班,你这话说得,就跟亏待你样,口吃都给不。”
傅温礼说完不置可否地笑笑,虽然容凡理由在他看来完全站不住脚,但人既然主动提出来,他当然不会再去阻拦。
他盯着容凡眼睛提醒道:“你只要想清楚就行,想去话,叫人提前给你买票。”
这次容凡没有再多犹豫,低声“嗯”句,很爽快就应下来。
转眼间,学期末在时间无声流逝中悄然而至。参加完最后场考试,容凡迎来这多年以来,唯个自己并不怎期盼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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