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伤口消过毒,这两天别碰水、也别用力。”傅温礼说罢将个续满温水杯子送到他嘴边,倾斜角度轻声道:“喂你。”
容凡就着抿两口,待嗓中干涩有所缓解,才想想,开口问道:“是你把送来医院?”
容凡话音落地,傅温礼脸上笑意淡去,眸光定定,突然变得严肃而又凌厉:“去家里敲门时候那些人还在睡觉,不然还发现不你从楼梯上摔下来。”
他说完看向容凡,替人掖掖被角:“这家私立医院董事认识,你好好养着,没人会来打扰你。”
能待在傅温礼身边自然是安心,可想到自己现在还是在平城,与秦姿凝和周家人共同呼吸着同方空气,容凡心里就开始止不住地犯恶心。
掌心温热鲜红液体顺着指缝缓缓流出,容凡知道自己受伤,顾不上许多,也来不及止血,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只能摸黑向门外挪去。
他凭着感觉想要再找到回卧室路,却因为辨别不清方向,路磕磕绊绊,不知怎,最后竟然走到楼梯口,脚踩空,摔下去。
*
再次醒来时候,容凡躺在医院白色病床上。
天花板上白炽灯照进眸底,让他本能地眯起眼。下秒,傅温礼带着淡笑、温和俊颜却突然闯入视线,如梦中般,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全部都归置到箱子里。
放下背在心里那沉重包袱,容凡今晚挨着枕头,在床上没翻腾两下就合上困倦双眼,沉沉睡过去。
做个杂乱无章梦,容凡凌晨时候被泡尿憋醒。他习惯性地打开手机瞄眼,才发现距离傅叔叔来接自己时间,原来已经这近。
心里带着期盼,原本以为这觉睡醒之后,前方等待着自己路,便只有坦途与光明。
但事实却是,当他迷迷糊糊打开门,发现今晚廊灯竟然是关着时候,这才惊觉,原来没有光源,自己世界却依旧会陷入到黑暗之中。
他低头看看自己受伤那只手,小声问道:“那些人呢?”
“他们进不来。”
知道容凡问是谁,傅温礼直截当地回答他问题
“醒。”傅温礼抬手探探他体温,看着他问道:“头疼不疼。”
容凡眨眨眼,缓缓动唇:“不疼。”
半晌之后又道:“有点渴。”
傅温礼给他背后垫个枕头,扶着他慢慢坐起来:“你身上还有淤青,小心点。”
叫他这说,容凡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肩膀、胯骨、和膝盖上痛感是因何而来,之后凝着眉低头看眼,自己右手甚至还缠着绷带。
扯扯嘴角自嘲声,容凡沿着墙壁路摸索,最后用手扒住卫生间门框,企图摸索着找到墙上开关。
他卡着步子往前挪动小步,猝不及防间,却猛然踩到滩水,直接失去重心,滑倒在地上。
危险来得猝不及防,容凡手本能地撑下,可是谁能想到,这地上不仅仅有水,破天荒地,竟然还有不知何处来玻璃渣碎片。
如刀尖般锋利玻璃,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狠狠地扎进容凡掌心肉里。
他痛得低呼出声,却因为看不见,在黑暗中摸索好久,都没能找到支点顺利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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