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升腾起股不妙预感,傅温礼眯着眼想想,最终绕到前庭茶室里,找到傅盛延。
傅盛延听说容凡不见也觉得奇怪,说刚刚还看见容凡在院子里晃悠呢。
不知怎,李林枝说着说着,眼眶就开始泛酸:“阿礼,妈妈别不求你,今天就想跟你商量两件事。”
“好好考虑下妈妈跟你说容凡那个问题,再个就是……那吴小姐,你年后抽个空,跟人家见见吧。”
见傅温礼面色为难,动动唇似是想反驳,李林枝见状赶紧压住他手,急着补充道:“哪怕不成呢,都不怪你。只是见个面而已,总不至于要你命吧?”
李林枝性子向是不太喜欢着急、与人发脾气,傅温礼很少见母亲脸上露出现在这般迫切神情。
身为人子,就这瞬间,他仿佛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言行有多令父母失望。心里挣扎半天,最终只能妥协,于是闭着眼点点头,将此事应下来。
妈有时候真是不懂你在想些什。”
“妈妈没有说容凡不好意思。”李林枝说着顿顿,扭着头又凑着傅温礼近些:“可你终归是要成家,身边有他这个小拖油瓶在,咱们设身处地想下,哪家姑娘脑子不好使,愿意跟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孩子生活在起啊?”
“妈……”傅温礼无奈叹气,唤李林枝声:“不说这个。”
可李林枝见傅温礼这个反应,当时就有点急,拍着自己大腿道:“妈妈都这个岁数,除跟你说这个还能说些什呢?”
李林枝这话里面有心酸、也透着点为人母无可奈何。让傅温礼突然就联想到之前舅妈在车边跟自己说那些话,心也跟着莫名揪下。
“好,知道。”
与母亲在花园说好会儿话,虽然眼下气温已不如腊月那般严寒,但风终究是凉。
傅温礼见李林枝面颊被吹得微微泛红,便起身馋起她,扶着人往屋里走。
刚刚两人出来时候把容凡留在客厅,这会儿回来,却不见他踪影。
傅温礼在楼上楼下找圈,发现他行李之类都在,但自己给他买那部新手机却安静地躺在玄关柜子上,连保护膜都没撕,原原本本放置在盒子里。
“那您说。”傅温礼语气不由得放软下来,哄着母亲道:“听着。”
李林枝瞧他眼,见他现在态度端正,才肯继续:“知道这多年来,你心中直顾念着容向磊对咱们家恩情,所以把容凡就当亲人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可即使是恩,也总有能还完天,你陪着精力搭着钱,声怨言没有地养容凡五年。要说,他现在也成年,可以出去自立门户。”
李林枝边劝他,边观察着他脸上表情:“人有时候也得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就算不为着自己,总得替父母考虑考虑吧?”
“你爸这个人你是知道,虽然身在官场,但就是不愿与人多曲意逢迎,他但凡灵活点,当初也不会出那档子被人陷害事。”
“可就是为你。”李林枝说着叹口气:“他明明和老吴两人从年轻开始就不对付,可就因为看着人家闺女优秀、心里喜欢,硬是每天去找老吴下棋,跟人处成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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