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温礼勾勾唇:“还有呢?”
“想和你起看星星。”
“想让你给准备惊喜。”
“想……”
容凡边说着,眼底那抹情绪忽而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那天傅温礼从墓园出来就直接去公司,手头有支股需要盯盘,在办公室整整熬个晚上。
容凡再见到他已经是两天以后,傅温礼将短发剪得更利落些,给容凡带他最喜欢甜点让他解解馋,向主治医师询问过情况,之后吩咐助理给他办理出院。
虽是因病中断实习,但毕竟误工这多天,最终鉴定报告上拿A是不可能。
但这样来其实也好,至少也从侧面向其他人证明容凡并不是靠着家里关系就可以完全躺平。
学院对学生成绩评判标准,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公允。
“这是送给吗?”容凡看向傅温礼,满怀期待地问道。
傅温礼轻叹声,在他脸蛋上捏下:“你是不傻,没看出来那是菊花?”
容凡因着他这话微微怔,动动唇。话还未出口,就见傅温礼盯着他眸子沉声问道:“你是不是把你父亲忌日忘?”
五年以来,每到这个特殊日子傅温礼都会带着容凡前去祭拜。
或许是这段时间生活过于忙乱,容凡竟真把这件事情完全抛在脑后,经傅温礼提醒,这才堪堪想起来。
……”容凡抬眸怯怯瞟傅温礼眼。
傅温礼失笑,眸中透着无奈:“能跟着你辈子?”
“怎就不能?”
话是容凡下意识说出口,然而话音刚落,他就看到傅温礼脸上又浮现那副欲言又止耐人寻味表情。
“傅叔叔……”
“想什?”傅温礼望着他挑挑眉。
眼看着没剩下多少时间,就要迎来容凡二十岁生日。
年就这回大日子,因为准备还需要个过程,所以傅温礼提前就询问他意见,让他有想法就赶紧提。
容凡双腿蜷着窝在客厅单人沙发里,转着眼珠思索会儿,突然咧开嘴冲傅温礼撒娇似地说道:“要你陪!”
“你过生日肯定陪着你。”傅温礼站在窗边淡淡瞥他眼,笑意不深,语气却很温柔:“说点具体。”
容凡想想:“要个超级超级好吃提拉米苏蛋糕。”
“对不起。”他双手十个指头绞在起,低下头嘴里喃喃地说道。
“你该道歉不是。”傅温礼说罢从床边站起身来:“你现在行动不方便,就不用跟着去。”
之后从墙边衣架上拿过件外套穿上,目光有所缓和,看着容凡幽幽道:“今年才过这几个月,你已经往医院跑两回,快点好起来才是正事。不然……”
傅温礼说着忽然自嘲笑:“他就真该怪没把你照顾好。”
*
容凡小心翼翼地去拉傅温礼衣角,低声唤他。
猛然间,病房外此时却传来阵轻缓敲门声。
看到进来是助理,容凡坐直身体与对方点头打招呼,而傅温礼也从短暂失神中被拉回来。
助理今天是来给傅温礼送车钥匙,司机最近家中有事请假,车都是傅温礼亲自在开。
容凡看对方手里抱着束花,色泽鲜亮,搭配带有暗纹牛皮纸和彩色拉花被精致地包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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