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凡兴致缺缺地朝身后桌上瞟眼,裹着各色彩纸礼盒堆积成山,却让人丝毫没有打开欲望。
“算,不拆。”他垂下眼眸:“这里面没有想要。”
“都不喜欢吗?”傅温礼低头观察着他脸上表情,认真问道:“那你想要什,说来听听。”
傅温礼话音落地,容凡脑海中却在此时浮现方思怡临走前对自己叮咛。
她说既然喜欢,与其畏畏缩缩,不如大胆争取。
“你受得起。”容凡凑上前,也跟着靠在窗边,歪头打量着他:“至少在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好。”
傅温礼因着他话微微笑笑,抬眸瞬间,与容凡视线在空中汇合。
容凡酒后微醺面颊上泛着淡淡红晕,纤长睫毛覆在眼睑上忽闪忽闪地摆动着,在柔和灯光映照下,好像个精致瓷娃娃。
傅温礼盯着他看得入神,恍然间,容凡开口问道:“傅叔叔,你在想什?”
傅温礼抬手替容凡撩撩他额顶碎发,将小撮捻在指尖细细摩挲着,半晌之后,缓缓道:“在想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们凡凡都已经二十。”
透明落地窗边抽烟。房顶新风系统全程开着,故而闻不到丝刺鼻味道。
容凡将门从内关上以后,跑去浴室洗把脸,待头脑恢复清醒才从里面出来,走上前站定在傅温礼身边。
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傅温礼动动唇,须臾后出声:“怎这早就上来?”
寓小言。
这种以年轻人居多派对他不是第次参加,按照先前预估,楼下宾客至少能撑到两点左右才会散场。
总要有人向前迈出那步,主动点其实并不丢人,不敢正视自己心意,反倒会留下遗憾。
耳边反复回想着这句话,容凡紧攥着手心,步步缓缓地靠近傅温礼。
在两人距离无限缩短、容凡脸颊仅差方寸之距就要贴上傅温礼胸膛时候,傅温礼眼底却染上抹复杂情绪,无声抿住薄唇。
察觉到对方眉宇间流露出这丝细微变化,容凡来不及多想,将自己送上去搂住
容凡眨着眼睛想想,嘴角勾起抹笑:“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时候,依旧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容凡口中所描述场景太过遥远,饶是傅温礼这般习惯于运筹帷幄掌控全局人,也从不敢轻易对两人未来做过多设想。
傅温礼轻声叹口气,跳过这个话题抬手捏捏容凡肩膀,对着他轻声询问道:“今天很累吧?要不要早点休息?”
“不累。”容凡摇摇头,瞳眸中依稀还闪烁着兴奋光。
“那要不要拆礼物?”傅温礼问他。
他走到桌边给自己倒杯温水,问容凡喝不喝。
容凡没有接话,而是兀自上前步将自己直直送到傅温礼面前,仰头望着他:“你不是也早早就上来?是来找你。”
“不要总跟比。”傅温礼不着痕迹地往后退退,嘴角挂着淡笑靠回到窗边,望着外面景致道:“老,跟你们熬不动。”
“傅叔叔不老。”容凡目光定在傅温礼俊朗侧颜上:“你在心里永远风华正茂、气宇轩昂。”
“这高评价。”傅温礼失笑,看向他打趣道:“可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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