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向哲话音落地,随即在容凡脸上看到抗拒神情。
精明如他,太知道在谈判时开出什样筹码才能吸引到对方注意,遂在容凡开口之前又适时补充句:“他好像还保存着你爸爸生前些遗物,估计是想要当面给你吧,建议你最好还是去趟。”
容向哲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还抬出自己已经离世多年大哥,无论是作为容向磊唯血脉容凡、还是身为其生前好友且为个外姓之人傅温礼,都没有理由再说出任何拒绝话。
就这样,容凡最后在容向哲助理带领下,被领上二楼,独剩下休息区两个大男人你望着、望着你,隔着张桌子面面相觑,暗里涌动着压抑紧张气息。
傅温礼和容向哲之间私下里原是没什好说,但容向哲似乎不这认为,在容凡离开后,问身旁侍应生要两杯香槟,竟直接在傅温礼身边坐
他单手插在兜里,另只手主动伸出来与傅温礼问好。
傅温礼从沙发上站起来,与他寒暄番过后刚好寻到时机,准备跟他打声招呼便带着容凡提前离开。
可谁知容向哲说着说着,却突然将目光转到傅温礼身后站着容凡身上。
“老爷子在楼上,想单独见见凡凡。”容向哲细挑着眼尾,对上傅温礼视线却依旧从容道:“让助理带他过去。”
傅温礼因着他这话微微皱皱眉,听对方这话里话外语气不像是在征求自己同意,而是在告知般,霎时沉默下来,没有当即表明立场。
声:“你以为愿意?”
之后低头揉揉发胀太阳穴,蹙着眉心:“现在这种场合基本上都不怎出席,多数都是让陆怿忱去,今天这不是正好赶上。”
说罢抬起头,往容凡耳边凑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音量悄声问他:“怎?个人待得无聊?”
“哪有……”
容凡咧着身子将两人距离拉远些:“起开啊,身酒味。”
跟傅温礼打过交道人都应该知道,他不发表意见,其实就是另种形式拒绝。
容向哲抬手推推鼻梁上眼镜,眨眨眼,正欲开口解释,方才直装死容凡倒是在此时出声。
“容老先生找有什事吗?”
容凡用词十分考究,没有称对方“爷爷”,而是用“容老先生”这个尊称,大有想与容家撇清关系避嫌之意。
容向哲心里虽然看不上容凡此番举动,但他也不可能真去跟个小孩儿计较,况且依照现下情形,他们还指着容凡救命,故而只是淡淡笑,平静解释道:“没什事,就是这些年没见你,他老人家想跟你单独说说话。”
傅温礼眯着眼眸淡淡笑声,抓过他手握在自己掌心里,趁着没有旁人,拇指放在他细滑手背上微微摩挲几下。
“再忍忍。”傅温礼喉结滑动,对着身旁人耐心安抚道:“快结束,司机就在外面等着,10点前肯定带你回去。”
容凡本来是想着早点回去,可现在他来陪自己,倒也显得没那无聊。
饶是如此,也还是乖乖点点头。
就在这时,容凡低垂视线之内突然出现双被擦得锃亮手工定制皮鞋,抬头瞧,原是容向哲不知何时走到两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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