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长时间消耗,室内水汽已经挥发得差不多,即使不用手去探也能猜到,浴缸里水怕是早八辈子都凉。
容凡后脑靠在浴缸沿壁上,两只眼睛是睁着,没有睡觉。目光直勾勾望着正前方,没有焦距,整个人看上去既颓丧又木讷。
傅温礼站定在他身边轻声唤他名字,见人无甚反应,便自己做主从旁边架子上扯过条浴巾,二话不说,将人从水池里捞出来。
容凡手臂扒着傅温礼脖颈,歪过头轻靠着这具坚实身躯。
突然离水叫他全身冷得打个哆嗦,肩膀缩在起,个劲往傅温礼怀里钻,企图从对方身上汲取更多暖意。
容凡在电话里声音是前所未有柔和平静,饶是如此,还是叫傅温礼从中捕捉到些许异样。
他现在也不想去追问对方出酒店后既然找不到车,为什不给自己打电话这种无意义问题。只要确定人是安全、没有乱跑,傅温礼颗悬着心也就能放下来,遂只“嗯”声,匆匆挂断电话。
叫司机路把车开回湖湾别墅,傅温礼进门李婶便迎过来。
她伸出食指朝二楼方向指指,小声告知傅温礼:“人在楼上,他自己房间里呢。”
傅温礼抬眉顺着李婶示意向上瞟眼,淡淡应声,之后换鞋也跟着上楼。
与容向哲谈话基本上算是不欢而散,傅温礼不愿在大厅里干耗着,后来便回到车上继续自己等着。
容凡跟着容向哲助理上二楼前,手机开静音,傅温礼没联系到人,只能任凭时间指针从表盘上分秒地划过。
可谁知他这等,硬是等到大厅里宾客几乎都散,容凡也还是没从楼上下来。
降下车窗,夜晚风从车门玻璃缝隙中吹进来,灌入傅温礼酒后微醺脑袋。
他抬起手瞧眼腕表上时间,距离容凡被叫走原是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这才随之眯起眼,渐渐觉察出些许不对来。
将他头湿发吹干,傅温礼将人抱起,平躺放回床上。
约摸是真累吧,容凡骨头架子软踏踏
推开容凡卧室门,室内片漆黑安静得落针可闻,连床头那盏平日里利用率最高夜灯都是关闭。
大床上空空荡荡只摆着个未躺过人枕头,窗帘紧合,浴室灯却是亮着。
傅温礼知道容凡现在可能需要些独立空间去静静,便没有直接上前打扰,而是回到自己房间,也冲个澡换身舒适家居服。
原想着有什事两人可以晚上再聊,可谁知容凡动作竟是比自己还慢,待在浴室里愣是这长时间没有出来。
傅温礼怕他又在浴缸里睡着,想想,隔着玻璃门轻轻敲两下,之后按下扶手走进去。
傅温礼先是叫人联系到容向哲助理,在得知人个小时之前就已经从二楼包间离开后,又拨通电话到容凡手机上。
经过短暂而又漫长阵嘟嘟忙音后,电话终是被接起。
傅温礼暗自舒口气,抬手揉揉眉心沉声问道:“你在哪?”
电话那头环境听上去十分安静,容凡停顿几秒才拖着尾音缓缓开口道:“……”
“刚刚出来没找到你车停在哪,就自己坐计程车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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