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凡本意上肯定是排斥,但这世间很多事情,不是你说不愿意就可以直接拒绝这简单。
容嘉鑫再令他讨厌,说到底也是条人命。
生死面前,很多俗世间纷复恩怨都可以被淡化。与容嘉鑫对垒中,自己第次掌握主动权,却让他慌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容凡深知,即使自己果断拒绝也并不违法,但其实在无形中已经被绑上沉重道德枷锁。
他个人想半天也不知道该怎回答傅温礼问题,最后只能老老实实告诉对方:“不知道。”
傅温礼淡淡笑下,将手放在他后脑勺上下下轻轻顺着,像撸猫样:“好,叔叔和凡凡都是香香。”
就像是颗即将枯萎小草突然得到雨水浇灌,紧紧抱着傅温礼,容凡感觉自己整个人瞬间又活过来。
今晚傅温礼对自己所说每个字,都足以叫他激动地彻夜难眠、舍不得阖眼。
瞧他这个样子横竖是睡不着,傅温礼找来两个靠枕垫在背后,揽着人躺在床上有搭没搭继续说起话。
胸口压着颗毛茸茸脑袋,傅温礼心头软,想想还是把刚才没聊完话题给接下去。
要遍遍对着人反复确认,就这简简单单句话,仿佛听他说多少遍都不会腻。
“你再……”
容凡开口,只是这次还不待他把话说完,便被傅温礼掰过头堵住双唇。
两人之间进行个漫长不夹杂任何情欲吻,将所有未尽言语通通淹没。
傅温礼双手捧着容凡脸颊,却叫人压在自己身上逐渐占据主动权。他手肘向后撑着半躺到枕边,抬头,入目便是容凡那双含烟笼雾漂亮眉眼。
傅温礼猜他脑子乱着,现在必定是最无助时候,遂边默默心疼着边捞过他手、握住摩挲几下,淡淡道:“不知道也好,什都别想,交给来办吧。”
有傅温礼在前面挡着,容凡自然是安心。他搂着薄衣
他问容凡:“给容嘉鑫做配型那件事,你是怎想?”
问到这里,容凡就又恢复到脑子空空状态。
这事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容凡长这大,还从来没遇到过像现在这样让他觉得进退两难、不知所措情况。
个长到二十岁见到针管子就打哆嗦主,突然有天被告知为救自己“亲人”而有可能被摘掉颗肾,这事搁谁身上,第反应怕不是都吓得不轻,更何况此次事件主角还是那个从小到大直在欺凌自己、让他想起来就忍不住犯恶心人。
吻结束后,他扬起下巴在容凡散着碎发额头上轻啄下,对着人柔声道:“现在能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容凡点点头“嗯”声,眼眶红红,夹杂着哭腔,仿佛是要把这些年来因为喜欢傅温礼而忍下委屈通过泪水倾倒出来样。
傅温礼拇指拂过他下眼睑,为缓解下气氛,笑着调侃道:“别哭,看看你为个臭男人流多少眼泪。”
“这是激动。”容凡坐起身,撅着嘴抹把眼角,之后张开双臂开始对着人撒娇:“抱抱。”
傅温礼将他又抱回怀里,随后便听到容凡在自己耳边个劲喃喃道:“傅叔叔才不是臭男人,不许你这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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