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呼吸不经意间打在容凡脖颈,他被傅温礼撩得有些心猿意马,之后笔尖顿下来,抬起胳膊肘将人往旁顶顶。
“在书房呢,不行。”容凡噘着嘴,小声喃喃道。
“什不行?”傅温礼因着他这话微微愣愣。
他刚才那些举动本身也是无意识,没往歪处想。结果现在让容凡用别扭小眼神这勾,倒是真起故意逗逗人心思。
傅温礼缓缓凑过去,压着嗓子就着人耳边明知故问道:“凡凡,你刚刚说什不行啊?”
容凡这段时间耽误不少课程,老师布置几个PPT作业也直拖着没交,后来有天,学校那边把电话直接打到傅温礼手机上。
傅温礼白天要去公司上班,晚上回家后每天会腾出些时间把容凡叫到书房亲自授课,把落下知识点都给他补上。
容凡虽然平日里习惯与傅温礼没大没小地玩闹,但沉下心来认真听课时候还是挺像模像样。
双眼睛目光炯炯地定在傅温礼身上,遇到不懂地方会主动提问,傅温礼给他讲明白后,他便低头伏在桌案上、认真做起笔记。
看到容凡这个样子,恍惚间傅温礼感觉时光似是又退回到几年前。那时候容凡还在上高中,酒店没有扩张业务正处于平稳发展期,自己工作也不像现在这忙。
,他勾勾唇角,满含深意道:“放心,对别人私事没兴趣。”
说罢微微叹气,举起杯子抿口茶:“但二叔还是想好心劝你句,别以为现在日子舒坦就是万事大吉,你们终究还是两个世界人。”
律师还在边,容向哲不好直言。傅温礼这个人,城府可是比容凡想象,要深得多。
容向哲幽幽道:“他现在喜欢你,可以什事情都由着你来,可你们两个之间毕竟有差异,无论是年龄还是人际交往圈子各个方面。等他哪天真对你倦,你再想想今天,为能和他在起竟然放弃这多,又会不会后悔呢?”
“他从来不需要为他放弃什。”
见容凡
两个人每天有很多时间相处,趁天气好时候会把桌子搬到楼下小花园,容凡做作业时候傅温礼会从书房找本书陪在他旁边,偶尔遇到他不会题,傅温礼会习惯性卷起书敲下容凡脑门,然后再轻声为他耐心讲解。
饶是时光匆匆晃竟已过去三四年,那场景现在再回忆起来,亦是惬意又不失温馨。
傅温礼觉得自己大概是真老,最近突然很喜欢忆往昔。他垂着眸自嘲笑笑,之后带着那副长辈看晚辈慈爱眼神,抬起手顺着容凡发丝纹理方向、在他后脑勺轻轻摸两下。
摸还不够,傅温礼又偏过头在容凡发间轻轻嗅下。
在傅温礼凑过来时候,容凡就已经没有办法专心看书。
容凡抬眸看过去,目光十分坚定:“要跟容家划清界限,单纯是因为,讨厌你们虚伪与做作。”
容向哲被他这句话逗笑,状作无奈,皱皱眉长叹声。
“行……当真是个胳膊肘向外拐。”
说罢没再多拖延,从侧兜拿过钢笔,转开之后在那协议书两页纸上,痛快利落签下自己大名。
容家事情落定以后,便只剩下在家等着医院具体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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