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傅温礼只说这个字,容凡心下惊,当时便听懂其中意思。
浴室是两人之前尝试过地方,感觉很棒,他暗地里还是带着些期待。
只是傅温礼口中所说“两个小时”,想想就叫人觉得后脊发凉。
在与傅温礼对垒中,容凡向是能屈能伸。虽然经常不知死活企图挑战对方底线,但看形势不对,服软却是次比次快,丝毫不带犹豫。
“这香薰是前年出差从比利时带回来,直没用过,但据说燃到底共需要两个小时。”
他说着微微勾起唇角、向容凡看过来,目光满含深意地幽幽道:“够用。”
傅温礼这说明显是话里有话,却叫容凡听得云里雾里。他泡在水里将身子往后挪挪,结结巴巴地问道:“够……够用什?”
傅温礼莞尔,须臾之后,不给容凡任何准备时间,径直倾身上前、只手探进浴缸里抓住他脚踝,盯着人脸正色道:“两个小时,够给你上课。”
之后将唇凑向容凡耳边,压着嗓子、声音很低:“‘力不从心’这个词不能乱用,尤其是用在跟自己上过床男人身上。”
,诉说着人到三十被命运裹挟心酸与无奈,乍看去,还真不知是叫人该心疼自己、还是心疼容凡更多点。
傅温礼闭着眼揉揉发胀太阳穴,又气又想笑,最终还是关上屏保,将手机撂回床上朝浴室看过去。
浴室门在十秒钟之后被敲响,只是这次,不待容凡应答,氤氲水雾中已然出现个熟悉身影。
容凡从浴缸里坐直身子,眉毛和发丝间仍挂着晶莹水珠。
他眨着眼睛讷讷地看向来人。
“错下次再也不这说你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个小孩子计较。”
句话不带停顿、连个喘气功夫都不给自己留,容凡举起手放在脸颊侧对着人保证道,目光更是前所未有真诚。
看傅温礼似是不为所动,他转转眼珠子,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咱们会儿不是还要出去?”
“是要出去。”
傅温礼嘴角挂着淡笑,手再次伸进水中,
没想到行迹会这快败露,容凡垂着眸子艰涩地咽咽唾沫,回话时不由自主变得紧张,秉着气道:“就开个玩笑,逗你玩。”
傅温礼神色平静地盯着他,像是并不认同他这番解释:“开这种玩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说罢抬手捏上容凡肩膀,在他泛着水光唇上落下个不轻不重吻,道:“当真。”
浴缸内蒸腾水汽将室内温度烘得很高,两人之间距离近在咫尺,傅温礼呼出灼热气息打在容凡凸起锁骨上。
看着眼前人目光逐渐变得迷离幽深,容凡顿顿,似是不确定地开口问道:“你要干嘛?”
对方手中捧着个圆形玻璃香薰,点燃放在洗手池台面上后,扶着浴缸沿壁缓缓坐下来。
片刻后,道慵懒声音响起:“怕你洗着洗着又睡着,进来看看。”
“不会睡着。”
说话时,容凡水里两条腿不自觉蜷在起,之后视线穿过雾气、落在不远处那摇曳烛光上:“你点这个做什?”
傅温礼紧抿薄唇眸色渐深,齿间吐出淡淡两个字:“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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