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声音吵醒
，谢离睁开眼，转过头半眯着眼睛看向梁夜，没有说话。
梁夜只是看他
眼，就知道他想问什
。
“谢医生，今晚可能要麻烦你陪
加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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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红绿灯
时候，后侧方被两台车挡着辆黑色轿车引起梁夜注意。如果他没记错，这辆车跟他今晚在公安局门口遇到那辆是同辆，当时谢离就站在公安局前门大马路等车。
这辆车车牌号刚好被前面车挡住，梁夜从后视镜根本看不见车牌号。梁夜疑心缓缓升起，但就在他准备开慢点“钓鱼执法”时，这辆车却忽然开进另条岔道，消失在梁夜视线里。
职业病，梁夜拍拍自己脑袋。
副驾驶座上安安静静，不知谢离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困到睡着。他右手撑着半边脸向窗边靠着，轻蹙眉头，好像有团散不开心事。
其实在梁夜脑海中，十年前谢离模样已经随着岁月流逝而变得模糊不清，但此刻看着面前人，当年那个依靠根盲杖与世界连接男孩又清晰出现在他眼前。
不能跟陆启鸣车走。
谢离没有别选择，他朝梁夜淡淡看眼，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
“去哪呢谢医生？整个京北哪都能送。”梁夜心满意足，偏头看向谢离，好看侧脸依然带着不耐烦，但比开始温顺不少。
“去H酒店，住那。”事实上这并不是谢离开始来到京北住酒店，他今天出来后又重新定个，就是为避开陆启鸣监视。
“H酒店在六环外，开会地点在二环，谢医生怎住那远？”
记忆像是幅被修复画卷，泛黄斑落人影被修补重塑，在梁夜脑中恢复最初模样。
没变，至少睡着时候还是那个样子。
正放在车前导航手机突然震起来，来电是三组小曾。两夜熟练地戴上蓝牙耳机，放低声量接听电话：“怎小曾？”
“梁哥，最新消息，李强死。”
“什？”握着方向盘手骤然用力。
谢离扭头，低眉笑笑说：“不是所有人都像梁警官样喜欢吵闹，喜欢安静地方，人也是。”
梁夜：……
话很多吗？
梁夜挑挑眉：“也对，谢医生系好安全带，这就为你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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