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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离声音很轻：“不用，伤口不深，过几天就好
。”
“你开什
玩笑？你看看你流多少血，衬衣都染红！”梁夜语气有些重，他没再看谢离，猛地摆转方向盘准备送人去医院。
谢离不明白这位梁警官
火气从何而来，明明受伤是自己，而他很清楚自己伤势并不算严重。
“不去，送
回酒店。”
“不行。”梁夜脱口而出，
张臭脸绷着，也没看人。
七八岁，只当四年刑警。但他身上那种松弛沉稳、张扬笃定，总能让人自动忽略他经历和年龄。
“是什原因让你觉得——会听你？”
趁维修工将注意力在地上手枪上时，梁夜脚蹬上桌面，迅速抓起个酱油瓶，从侧面猛地投向维修工左腿膝盖，瞬间玻璃瓶在人腿上炸成碎片。维修工吃痛跪落在地，紧接着，架在谢离脖子上小刀也应声落下。
条有力手臂迅速将谢离拦腰揽起，拉离维修工束缚范围。谢离被强有力臂弯搂着转半个圈，然后被人紧紧挡在身后。
黑色军靴用力踩着维修工脊背，将他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枪不知何时又回到梁夜手中，他手拿枪指着维修工脑袋，手掏出手铐，居高临下看着脚底人：“知不知道，最烦别人威胁。”
谢离无奈叹口气，他别过脸看向窗外，避开与梁夜对视。冷不防吐出句话：“不要缝针，会留疤，很难看。”
什？梁夜怀疑自己幻听，他歪着耳朵给谢离抛去个十分惊讶表情。谢离没看他，像是猜到这人想什似，抱住手臂往车窗边坐近些，离开车人更远些。
握着方向盘手忍不住紧紧，良久，梁夜转头对谢离认真地说：“那……保证给你找最会缝针医生，帮你打个漂亮结？”
谢离：……
谢离僵硬地扭过头，脸上是副“你看会不会打死你”表情——
·
谢离用手捂着脖子，血液从他指缝渗出，修长白皙只手瞬间被染成血红色。他嘴唇发白，目光晕眩，定定立在原地。面前人忙不迭地把维修工拷上交给别警察，又唤来医生给他包扎。
“伤口还痛吗？”梁夜从鱼粉店里拾回自己大衣，披到谢离身上。那是他离开前给谢离，他没穿，但是吃饭时还是留在身边。
“去医院缝两针？”梁夜满眼担忧。
坐在副驾驶座上人，紧闭眼皮微微动两下，却并未睁眼看问话人。修长颈脖被围圈白纱，衬得皮肤更加苍白。血液早已止住，白纱布上残留些许红色，在灯光下显得尤其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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