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卷
只是梁夜不知道，他极少在人前露出这样轻松
面。
就连谢离本人都没发现，自己总会在这人面前松懈下来，直到后来某天他终于意识到时候，已经太迟
。
梁夜朝谢医生刚刚收敛笑容脸上看看，又帮他把滑落毛毯扯回他肩上，然后才靠回椅背，安安静静睡。
过不知多久，谢离听见从近处传来细微安静呼吸声。身上毛毯竟然重不知多少倍，他动动肩膀，发现上面靠着个人。
他强忍烦闷取下眼罩，正想摇醒这个睡觉不安分人，却在刺眼光线中看见那人被勾勒得轮廓清晰侧脸，他眉眼舒展，睫毛轻颤，眼底圈淡淡黑色，看得出是经常熬夜痕迹。
梁夜话还没说完，阵尖锐小孩哭声如同午夜凶铃突然从他背后响起，吓得他猛吸口气才勉强镇定下来。
“呜哇哇……呜呜哇妈妈睡前故事太吓人……”小孩边哭边说。
位年轻妇女怒气冲冲拍向梁夜椅背：“前面赶紧闭嘴！
家小孩都被你吓哭！说什
不好，大白天讲鬼故事，你再逼逼就跟空姐投诉！们家小孩要是有心理阴影跟你没完！”
梁夜心想，才被你家小孩吓得不轻！
但大丈夫能屈能伸，他礼貌回头，面露愧疚地连说十几句“对不起对不起，再也不说”，看来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小孩。
个残忍器官贩卖组织，有人将她心脏挖出来，要换到另个跟她抗原配对成功人身上。”
这是哪门子睡前故事？分明是恐怖故事！谢离听到这感到浑身不舒服，他嘴巴抿成条线，眼罩下眉头皱起来。
“可能那男饱受良心谴责，也不想活，自己躲起来，服毒z.sha。后来警察到现场，发现那男死相骇人，你猜警察发现什？”
梁夜这浑蛋竟然还在紧张时刻卖关子！
“不猜。”谢离又挪远点，头靠到窗边。
许是平时工作繁忙睡眠少，梁夜睡得很沉。此刻他睡容平静而踏实，露出些许与年龄不符孩子气。
这人安静起来，与谢离往日见过模样截然不同。
于是他迟疑，伸出手愣愣停在空中，片刻后，又悄然收进毛毯里。
他没舍得打破梁夜难得睡眠。
天高云淡，飞机平稳地在蓝天中穿行，最终路平安地抵达枰南——
再转过来时，他发现谢离正靠在窗边，无比克制地抖着肩膀憋笑。
“笑什笑！”梁夜捅下谢离手肘。
“没……没笑。”谢离很艰难地将笑声憋回去，“梁警官还是闭嘴吧，别打扰到无辜乘客。”
谢离这人，不冷冰冰拒人千里时候还是很讨人喜欢，像只高贵小猫，在意想不到时候往你身上挠几下。
害得人心头痒痒。
梁夜不以为意，笑着继续说：“警察发现，这男死前直瞪着窗外对面阳台，上面……”
“上面有什？”谢离皱皱眉，不知是好奇还是紧张。
“上面空空如也。”梁警官仿佛*计得逞般哈哈大笑。
谢离不耐烦地说句：“幼稚。”
“其实他是嗑药产生幻觉，可能幻觉还没消，人就断气。”梁夜三言两语解释道，“不过呢那个女孩其实就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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