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没有
天不在他
掌控之中，谢离感觉自己像是具泡在福尔马林里行尸走肉，明明还活着，却无法喘息，无法逃脱。
太累
。
谢离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他昂起头，将防风镜拨上去。梁夜车速极快，凌厉寒风瞬间灌进谢离呼吸道，划过他皮肤。
他们路过街道、路过江岸、路过高楼、路过山丘。
后视镜中映着路两旁迅速倒退风景，他们如同进入条河流，不知不觉便成河中石子，紧紧驻扎在泥沙之中，旁观着四周切如流水般逝去。
“上来你就知道。”
梁夜认真给谢离扣紧头盔，又把他风衣拉链拉上脖子，防止风大灌进去。
“帅哥，你给
抱紧！”
“们去哪？”谢离没有得到答复，双手被前者拉着环上他腰腹。
没等人反应，梁夜猛地启动机车，载着谢离在马路上狂飙。
他根本不好奇陆启鸣会送他什
，又或者会对他说什，他点也不想要，就连听到这人说话，都会条件反射反感。
那是种从基因里透出恶心，是谢离挖掉内脏都想跟他割舍掉厌恨。
突然面前刮起阵风，谢离惯性伸手遮遮眼睛。
“谢医生，在想什呢？”
熟悉川崎下子出现在谢离跟前，骑车男人长腿撑地，掀开头盔，笑得意气风发，双炽热又赤诚眼睛正盯着他看。
“这边快结束，你在哪？马上去接你。”
……
梁夜最新条信息竟然是半小时发过来，现在没准他人已经在来路上。谢离想给他回个信息让他别来，自己打车回家就好，没想到刚点开手机键盘，就有电话打进来。
他时没收住手，点接听。
“阿离，新年快乐。”
谢离紧贴着梁夜宽广后背，他眼睛明明很敏感，却极力保持着睁开状态。
他想，他要多看看这灯火通明新年夜晚，多看看这充满烟火气息人世间——
今
“你开那快做什？”车速太快，谢离不得不提高声量。
冬日风声呼呼而过，但梁夜声音却清清楚楚传到谢离耳中。
他说：“抱紧，别放手！”
谢离回头看，原先那辆停在他对面黑色轿车，不远不近地跟他们段路程，后来在处岔道消失不见。
真是阴魂不散啊，就算是大年三十，也要时刻掌握他行踪。
谢离也回望他：“刚想让你别来，自己回去就好。”
“你都说你想，那必须来啊。”梁警官很会摘重点。
谢离说不过他，无奈地别过脸去。
梁夜拍拍车后座：“来啊，上车。”
“去哪？”
电话那边传来男人声音，是谢离避之不及那个人。
谢离没有回答，他刚想挂断，那边像是早就料到他动作般说道：“先别挂，你不是有些问题想问吗？怎不问？”
谢离平淡地答道：“没什想知道。”
“也对，你这聪明，应该也猜到……”陆启鸣停顿下，继续带着笑意开口问：“不准备给拜个年吗？以前你跟住时候，每年都会给你准备新年礼物，今年也准备，你什时候方便……”
“不必，你东西拿嫌脏。”话音刚落，谢离便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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