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大雨依旧下个不停,周围除雨声,他什都听不见。
只是呆滞地坐在地上,又带着哀求语气沙哑地开口问谢离:“如果你说是真,那你就等于杀父仇人……你要怎办?”
“谢离你告诉,求求你告诉……”
给父亲翻案,查清父母真正死因,是他这十年来不断前进不断成长最大动力。
为此,他将情爱抛于脑后。
16岁时段烨喜欢人,早就随着段烨这个名字被他起深埋在回不去过去。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在26岁时再次遇到16岁喜欢人,也从没想过,可以和他起牵牵手、淡淡情、说说爱。
他原以为自己早就忘记谢离,但是当谢离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那些深藏在心底爱欲其实早就昭然若揭。
雨水沿着谢离雨衣帽沿流下,有些滴到他额上,落进他眼眸。他闭上眼睛,雨水混着泪水从他眼中挤出来,滑落到梁夜伤口上,凝聚成血水,在白色绷带散开。
终于,梁夜还是痛得将手放开,在他松手瞬间,谢离用力将他推出去。
梁夜狠狠摔在地上,水滩上泥泞并溅到他身上,他用手挡挡眼睛。
锁骨上方烧伤伤口再次裂开,白色绷带变成红色。那模样已经不能用狼狈来形容,而是惨不忍睹。
“你疯吗!”谢离勉强站直身体,他没能及时控制住情绪,罕见地对人怒吼。
疯样,往前走两步二话不说将谢离搂进怀里。
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该这做,但还是执意要将这个“犯人”紧紧拥入怀中。
或许是梁夜动作太快,谢离被逼退后步,腰身却被人搂得更紧。他有瞬错愕,还没来得及作出反抗,那些熟悉气息很快就紧紧包裹着他,使他无处可躲,退无可退。
谢离被人限制在怀里,他发现就算梁夜被雨水淋得浑身湿透,怀抱都依然是温暖。
他差点,差点就舍不得。
他爱他,很爱很爱,远胜过十年前。
可是,现在这个他很爱很爱人,当着他面亲口告诉他,自己是陷害他父亲人。
他要怎办?
他能怎办?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但梁夜却觉得天翻地覆。
“你疯吗!”梁夜没有第时间站起来,而是直接坐在地上,抬头看向他,“谢离问你你到底想做什?你要怎办?……让亲手逮捕你吗?”
话说到最后句时,他甚至带哀求语气。
谢离低着头,没有回答。
为什当年父母都死偏偏自己苟活下来?梁夜自从用现在这个名字之后,他无数次思考过活着意义。漫长青春岁月里,他让自己加速成长,要跑得比别人快,跳得比别人高,就连打架都要拿第,他什都要做得比别人好。
他将自己拧成股绳,没有刻敢松懈,没有刻敢忘记。
“你放开!”
谢离用力推几下,却怎都推不开面前人。
动作间,他看见梁夜锁骨处露出来白色绷带,缠得有些仓促,甚至还渗出血色。于是他不由得心横,往梁夜伤口上狠狠咬上去。
奈何那伤口上血迹越来越多,梁夜还是没松手。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个使劲挣扎,个死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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