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里，陈晓峰接
个电话。
“杀那个警察，将谢离带走。”
几乎是同时间，刚带队下到山脚
李庭君也接个电话。
“有人举报梁夜用假身份当警察，立刻将他带回来。”——
不好意思来迟！
“分手吧，这样
们就没有关系……”
那最后句话，仿佛透支他所有力气，但他还是没有叹出口气。谢离不知道今天过后他和梁夜关系会如何，他甚至没有想过以后——他没给自己留后路。
“你说什
……”
梁夜已经浑身湿透，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清楚谢离话，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剧痛无比，像是被人千刀万剐样，再也没有处完好皮肤。
他以前直觉得，能愈合伤口不会让人痛苦。
“该怎办？该怎原谅你啊……明明那爱你……要怎原谅你……”
“知道如何去爱个人，也知道如何去恨个人，却不知道如何去恨个自己爱人……”
“谢离，你知道吗？你教教吧……”
谢离低着头，将眼睛藏进雨衣帽沿之下。握着拳双手手心已经被他指甲戳出血，他必须保持冷静，必须不能被任何人看出破绽，他不能颤抖，不能流泪。
于是，他抬起头，是张冷若冰霜脸。
……呜呜呜写伤……好伤……
之前办案无论受多重伤，他都不觉得痛，但这次，他头回觉得自己好不。
痛苦已经从心底蔓延，将他侵蚀得体无完肤。
那把被人丢弃雨伞还躺在泥泞中，原本不会被沾湿面也装载不该存在雨水，沉甸甸，彻底不能用。
雨还在直下，但有些关系已经回不去。
·
他说：“够梁夜，不爱你。”
“……你说什？”梁夜试图爬起来，却重心不稳再次倒下去。
“……从没有爱过你，都是骗你。”谢离顿顿，继续开口说：“这样说你感到好点吗？之前和你……都是逢场作戏，跟十年前样，来到你身边只是为害你啊……别天真。”
“对，忘记告诉你，已经将你真实身份举报给枰南市局，你用假身份当警察事很快就被拆穿，你再也当不警察，更别说给你父亲翻案，所以这次，先被逮捕是你啊梁夜。”
“如果这样还不够你恨，你还想要个恨立场……不介意说那三个恶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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