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安向后倚,他挑起眉梢,什都没说。
他们之间其实无需说什,只要见到彼此,就能将对方想法解个七七八八。
比如现在,谢敏知道傅闻安胸有成竹、并很满意得到结果;傅闻安也知道,谢敏在打量往哪开枪才最有凌迟快感。
谢敏在靠近,他军靴鞋底踏在绒毛细腻地毯上,几乎无声。可他身上血腥气与压迫感如山岳,逐渐朝傅闻安逼近。
直到谢敏站在傅闻安面前,阳光从傅闻安背后落地窗洒进来,照在谢敏脸上,染额前发丝都通透不少。
他听着耳边议员那令人作呕训斥声,军靴落地,锃亮银链随脚步起舞,他勾起手枪,上膛,手臂平伸,动作气呵成。
砰砰砰——!
连续三枪,枪枪落在议员脚边。
刚才还叫嚣着要把谢敏拖出去议员脸色煞白,他身上肥肉抖动着,因恐惧而不受控制表情无比滑稽。
“三秒,给滚,三!”
连人带剑被毫不留情地猛砸进地毯里,厚重金属铠甲发出散架般痛苦嘶鸣,谢敏手指握成拳,只下,卫兵便失去意识。
他流畅起身,看向门另侧守着男人——代号黑枭,傅闻安现在副官。
副官先生眼观鼻鼻观心,镇静得很,丝毫没有想与谢敏进行眼神接触意思。
谢敏冷笑声,脚踹开紧闭会议室大门。
冷风倒灌,凌厉风息如刀,夹杂来人身上血腥味。
人手中,也要借此检验“零号”忠诚。
如果谢敏没有果断斩杀反叛旧部,只要他流露出丁点念及旧情犹豫,傅闻安下步就是借着这次行动直接埋葬“零号”。
用什借口呢?串通投敌、任务失误、信息泄露……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换而言之,北部矿区从开始,就是傅闻安为谢敏准备坟场。
尤其那双眸子,裹着冷笑和怒意眸子,漂亮如剔透黑曜石。
谢敏微微躬起身,他左
谢敏把枪口抵在议员脑门上,冰凉坚硬感觉仿佛用刀剜着议员心,当谢敏低喝迸发时,议员裆部热。
“真难看,二!”谢敏嗤笑声,声音刚落,议员连滚带爬地跑。
也不知怎得,会议室门关。
室内落针可闻,呼吸却仿若被攥紧,喉管堵塞,骨骼发热,连扳机都变得滚烫。
谢敏这会倒冷静下来。
雅致庄重古朴会客室,落地窗前,楠木书桌后,傅闻安淡漠地抬起眼。
他似乎对谢敏这副兴师问罪态度并没有任何惊讶,倒是坐在他身边议员瞪大着眼睛,肥硕脸上横肉弹动。
“你你你!本议员正和执政官大人议事,谁让你进来!”
矮胖似土豆议员叫起来,看着谢敏目光仿佛在看过街老鼠。
谢敏视线锁在傅闻安脸上,如露出獠牙猛兽,分分钟要从他脸上撕下那层伪善皮。
“上校,执政官正在与议员会面,您不能进……”
门口守卫卫兵见谢敏迎面而来,立刻露出警惕姿态,尤其在瞥到谢敏腰间枪时。
可他话还没说完,谢敏脚下个发力,转眼到他面前。
弱不禁风特工此时显出如豺狼般凶狠神态,他脚下发力,动作几乎快到看不见,当卫兵察觉时,自己已经被谢敏掐住喉咙。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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