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收验尸体人回报
傅闻安碰下谢敏手背伤口。
大概是条件反射,谢敏手指动,便和傅闻安牵在起。
谢敏从未低估傅闻安,他知道对方反侦察素养是多优秀,昨晚傅闻安试探已经令他警觉,他思忖着该说什。
“为什不说话,上校,你解释呢?”傅闻安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谢敏。
“该解释什?解释手上伤?连伤都受不得吗?”谢敏神色有些轻佻,他派从容。
砰——
胸膛被砸在角落床铺上,心口震荡感令他目眩,紧接着,肩膀传来脱臼痛,谢敏轻吸口气。
“嘶——”
身后笼罩下片阴影,浅淡铁锈味萦绕而来,又夹杂着某种不可辨认气息。谢敏胳膊被以种诡异姿势向后折起,脊背肌肉绷紧,对方手掐住他手腕。
傅闻安垂眸,在谢敏手上摸索着。
“像这完美人,你不想实在说不过去,可以原谅你擅自惦记。”谢敏站在原地,挑起视线晦暗不清。
“上校,今天你没有戴手套。”傅闻安语调耐人寻味。
谢敏把手搭在松垮腰带上,吊儿郎当地站在傅闻安面前:“你为什总对手套感兴趣,昨天是,今天也是。”
“原来你还不清楚意思。”傅闻安站起身,压迫感更为明显。“以为,你如过去那般解。”
“您也说,只是过去解。”谢敏挑起眉梢,他拖鞋在地毯上蹭下,动作微滞,但与此同时,他手臂紧攥成拳。
“你伤很蹊跷,上校。”傅闻安低声道。
“但凡你无法理解,你都会认为蹊跷。甚至到现在,被卸条胳膊,摁在床上,却还不知道你到底想从嘴里知道些什。”谢敏用平淡语调阐述道。
“执政官,这就是您贯拷问方式吗?”谢敏勾起唇,笑容却十分轻蔑。
跪在床上人迟迟未动,如果不是刺骨压迫感与肩膀上痛楚如影随形,谢敏真会觉得傅闻安已经打算放过他。
傅闻安仍在思索,他视线也从未离开过谢敏侧脸。
略带薄茧手指在寻找什,捏过腕骨,描摹掌纹,当他几乎包住谢敏手时,终于摸到处紧贴皮肤粗糙感。
“你受伤,上校。”
傅闻安不容置疑嗓音令谢敏心中沉,手背上隐形贴纸被摘下,露出还未长好猫抓痕。
血痂被特殊刀具磨平,仅剩薄薄层,方便遮掩。抓痕犹如地表裂缝,突兀地出现在白皙皮肤上。
“你关心人方式总是如此特别。”谢敏冷笑声,他侧着头,散乱发遮住眼里情绪。
傅闻安攻势出其不意,男人甚至没能流露出丝敌意,冷峻神色如既往,他拳砸在谢敏格挡小臂上,右手顺势去剪他脖子。
棋桌在轰然碰撞中倒塌,棋子如玉,在片混乱中滚落于墙角。谢敏显出少见凝重与凶狠,钻心痛楚从傅闻安击打部位传来,对方动作悍然凌厉,与之前几次完全不同。
交锋碰撞,电光火石。
谢敏倒退步,拎起椅子就砸,谁知傅闻安竟也不躲,前挡手臂被尖锐铁角划,血猛地涌出来。
谢敏怔,动作到底慢半拍,傅闻安却已经到他面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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