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封控区要实在太多。
自从上次谢敏传回“零号”各基地地图与防卫人员明细后,封控区野心便膨胀起来。
又或者说,早已按捺不住“殉道者”才显露出自己贪婪。
“子爵要都在里面,但执政官城堡与执政官信息,恕无能,潜入是零号,并非执政官城堡。”
谢敏抱臂,淡声道。对面男人正在收芯片,没能察觉谢敏眼底闪而过心虚。
谢敏又向前步,他倚靠在最后排座椅扶手上,不着痕迹地打量周边环境。
“邮差有更重要事去做,同样可以胜任此次任务,还是说,你见他有特殊目?”男人蹙起眉。
“别误会,只是消音器传达信息是邮差会亲自前来,怕是解读有误,再说前段时间在曼德城,和邮差短短碰次面,他不像临时有事样子。”谢敏若有所思地道。
男人脸色黑,“计划临时有变而已。”
“你们接头方计划总是变来变去,这里可是冒着生命危险,不惜被傅闻安发现,也要出来给您送消息。”谢敏晃晃手中芯片,讥诮地吹声口哨。
天色暗下来,厚厚积云压迫大地,萧瑟风卷拂过空荡荡道路。
这里是十几年前处交战区,倒塌民房随处可见,破碎砖瓦、毁坏围墙、疮痍遍地荒草园。
谢敏将车停在个被遗弃教堂前,它尖顶被炮火炸灭,七彩玻璃蒙上厚厚灰尘,锈蚀荆棘围栏下杂草丛生。
特工挺拔身影在门前停滞几秒,而后,他穿过荒败大厅,阴影从梁木投下,模糊他面容。
“你比约定时间晚两分钟,银。”
“获取情报是你使命,至于你为自己开脱说辞,会字不落地禀报给子爵。”男人深深地看谢敏眼。
眼前卧底此时如水中浮萍般懒散地倚靠在扶手上,他甚至盯着自己鞋尖上灰尘,时而偏头,从狭长眸子里投出难以分辨目光。
他是瘦
“您看,对封控区和子爵忠心天地可鉴。”谢敏感慨句。
“计划并不总是那完美,随机应变不也是卧底职责吗?还是说待在安斯图尔这久,你已经忘记自己是谁,银?”男人不屑道。
“身份还不需要你来提醒。”谢敏脸色寒,手腕轻轻震,芯片飞出,划过道难以看清冷光,正好落在男人手中。
在曼德城,背着吉他包狙击手,是封控区传递给谢敏交接信号,而后通过消音器暗码,谢敏收到“殉道者”全新任务指令:
邮差带领第四小队将于不久后佯攻特定地址装甲仓库,届时将进行情报交换。银需提供安斯图尔矿石储存分布图、外部驻扎团实力报告、即将用于城邦贸易会议验收货港情况、执政官城堡详细地图兵力以及执政官最近行程。
突如其来公鸭嗓令谢敏抬起头,祷告神像旁,个身着黑衣男人把玩着枚崭新硬币,他不耐烦地抬起头,眸子盯着从容赴约谢敏。
银,这个名字谢敏许久没有听到。
在安斯图尔,人们称“零号”现任领袖为谢敏。
在卡纽兰封控区,人们唤“殉道者”中战功赫赫某个干部为银。
“怎是你,今天来不该是邮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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