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庄、威严,又藏匿起自身所有凌厉与锋芒,游走在人群中央,直到驻足在个金鱼池前。
他难得露出极为隐晦心驰神往,却还是副兴致缺缺样子,如果不是在看到小朋友手中水球小金鱼时微微抿唇动作,黑枭绝对无法察觉自己冷漠长官,还有这份爱好。
而后,黑枭听到执政官自言自语句。
“所以,真没有能翻花手鱼吗?”
黑枭瞳孔地震,他惊得说不出话。
这明显是有什话想对他说。
“还有什事吗?”傅闻安搁下钢笔,平淡又不失威严地问。
“长官,您或许需要休息。”黑枭斟酌着语气道:“今晚南桥巷有灯火节,想,您会喜欢。”
傅闻安没有像往常样,听到休息就把副官打发走,他手指微微顿,不由得向窗外看去。
铺满星夜幕下,流动光河将冷寂夜晚点亮,四处升空花灯如鱼鳞般排布,错落有致,耀眼繁荣。
“比如?”谢敏啧声。
“比如……”傅闻安手肘搭在膝盖上,男人偏头,垂落发丝扫过眼睫,遮住那抹逗弄。
“找条会翻花手鱼。”
人群中,黑枭因为他过人耳力,听到自家长官说出话。
果然还是要找会翻花手鱼吗!
冷着声道:“不要算,神经。”
他正好起身,只觉背上重,男人手掌热度隔着薄薄衣料,清晰地传递过来。
仿佛被烫下,谢敏重新蹲回去,不悦地睨着傅闻安。
执政官终于也蹲下来,他拄着下巴,看起来对金鱼兴致缺缺。“行吧,就那条。”
谢敏撸起袖子,三两下就把鱼捞上来,他扯着小塑料口袋正准备装,又被不知道抽哪根筋傅闻安把按住。
长官,您能否不要用您这考虑统领万邦事宜脑子本正经分析鱼会不会翻花手啊?!
而接下来,在执政官愉快地捞完小金鱼后,黑枭发现,他家长官眼睛,又盯在某处
他盖上笔,夹杂着碎钻笔身勾勒流畅线条,衬得他手指更为修长。
“他会去吧。”执政官低声,以难以听清声音念着。
“您说什?”黑枭怔,连忙问道。
“没什,去看看吧。”
执政官走出他城堡。
兢兢业业、具有高承受能力副官瞳孔猛地地震起来。
半小时前。
从执政官城堡彩色玻璃向外望,沉浸在蓬勃焰火中安斯图尔派热闹祥和,然而,即便在这样惬意日子里,执政官还是在批改文件。
黑枭将口没动糕点接走,换为厨房新做杏仁羹,银制小勺刻着风雪羚羊花纹,正在室内灯照耀下生辉。
执政官书写完份文件,毫无情绪眸子转,他似乎察觉副官等候时间有些久。
“等等,觉得那条也不错。”对方道。
“哪条?”谢敏把抓到鱼放回池子里,视线在水面上逡巡着。
“算,还是要原来那条吧。”傅闻安停会,声线平稳,回道。
“……”谢敏看着满池子扑腾鱼尾巴,按捺敲爆傅闻安狗头冲动,道:“你故意吧?这池子怎找。”
“哪能呢,货比三家不行吗。”傅闻安手指沾下水面,温声道:“如果想为难你,你这辈子也找不到想要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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