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敏脸上
淡然裂开，眼里露出很浅笑意：“谁告诉你歪理？语文试卷上阅读理解吗？那东西纯纯害人。”
“长官，
语文考过满分。”姜琪松
口气，她走过去，将信件放在谢敏面前，郑重鞠躬。“对不起，如果不是提议，长官今晚会有个好心情。”
谢敏沉默地看着自己副官用最标准姿态向他道歉，有许多人都曾向他道歉，有得到原谅，有将忏悔带进坟墓。
“姜琪，你会为蚂蚁死亡而哭泣吗？”谢敏淡淡地问。
姜琪愣
下，她思考几秒，认真道：“长官，这个问题有假设吗？是说，如果是养蚂蚁，定会哭泣。”
安分得让谢敏心生诧异。
过会，快跑到终点谢敏回下头，隔着头盔，傅闻安并不能看清他表情，但他隐约觉得，谢敏想说什
。
但最终，谢敏没说。
谢敏不会告诉傅闻安，在那个人吃人封控区里，子弹和机车，是最常见屠戮工具。
游戏结束，傅闻安拎着他新得小金鱼光荣退场，整日无所事事特工与日理万机执政官不同，后者为安斯图尔宵衣旰食，堪称政界楷模。
从不说谎。”傅闻安道。
“因为你只说对你有利话，你擅于将虚伪作为生存原则，执政官。”谢敏冷笑，令旗挥，灯光大亮，群情沸腾，机车如开闸猛水，悍然向前方冲去。
剥离枷锁，谢敏如他机车般，凶悍而疯狂。机车在道路上拖出长尾，身后对手车追来，前方车道灯光熄灭，两束白光游走追逐，谢敏笑下，突然在个狭窄转角甩尾。
惯性使然，后座傅闻安几乎要被甩出去，他手抓紧车侧方防护杆，淡然得连呼吸都没错下。
车体在赛道灯杆即将碰到傅闻安瞬间猛然下压，轮胎摩擦时刺耳尖啸持续几秒，身后机车前超，谢敏却突然转车头，宛如炮弹，下将对方撞出十米远。
“与你无关。”谢敏回应。
“那定不会。”姜琪立刻道。
“如果是人呢？”谢敏又问。
姜琪瞳孔颤，她攥紧拳，哑口无言。
谢敏用种轻松叙述语调，缓慢地，仿佛在阐释与自己毫不相关故事：“总有人
归途，谢敏难得沉默，他似在思考什，回到基地，姜琪拿着最新投递信件到办公室，发觉谢敏正半坐在飘窗旁，无声看月亮。
他看起来有些落寞，仿佛周身空气凝固成团，隔出旁人无法靠近领域。月光将谢敏面容笼罩，他头发拢起，侧着看，下颌线条利落清晰。
“长官，与执政官见面令你不高兴吗？”姜琪站在门口，她不敢向前，怯怯地道，门外走廊灯将她身影拉得很长。
谢敏转过头，搭在膝盖上手勾，意味不明地盯着姜琪。“为什这说？”
“因为独自看月亮人，心情多半不好。”姜琪扁扁嘴。
机车转两圈，而后嚣张地顿，扬长而去。
谢敏心情很好——机车像小黑鸟，恣意地晃悠在独属于他道路上。
“上校，你撞人技术很娴熟。”身后传来个讨厌鬼声音。
谢敏拔高语调：“撞人？别说那难听好吗，运用遵守游戏规则。”
“恩。”傅闻安低低地应声，没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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