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猛然低头看去,空旷厂区,百米外偷偷卸货、热火朝天掩埋罪证情景并没能让黑枭感到丝放松,相反,他发现谢敏定位仍在半小时前位置。
保镖们掩护着自家代表后撤,仓皇逃窜身份尊贵领导人目露惧意,群丧家之犬中,唯有人卓然而立。
傅闻安找个不错掩体,身边保镖实力不俗,虽然是轻装,压制力却不落下风。
执政官长身玉立,深黑色风衣融于夜色,半笼在阴影里,半被时不时出现闪光弹照亮,勾勒健硕拔直身躯轮廓。
他颔首,冷漠视线扫着远处集装箱顶来历不明敌人,抿成条直线唇微微张开。光芒闪,照出他耳里塞着微型通讯器。
“知道,他们是冲来,但攻击频率控制得很好,看起来只是为牵制,而不是下死手。”
谢敏眯起眼,远处灯塔转,拖着那道柔软光影,映在那双黑眸里渐行渐远。而后暗色点点覆盖,直到漆黑瞳孔浓郁成汪古墨,如荒原冻土般冷锐寒气爬上青年瘦削身躯。
他站起来,舒展许久未活络筋骨,如尾在深渊中拔起荒草。狙击枪枪管倾斜,贴在他身侧,比他身影还要寂寂荒谬。
浓云稠密,被风吹,缕月光伸到河面上。
特工背上枪,在细长吊臂上疾驰起来,他猛地抓紧绳索,从几十米高空飞速下落。
轻盈似燕,矫健如豹。
,更别说现在居然主动关心。
是战友爱觉醒吗?邮差抹把辛酸泪,颇有孩子长大成人能反哺老父亲赚钱养家感动。
谢敏不清楚邮差内心活动,如果他能听见,大概会潇洒地比个中指。
傻逼,老子只关心自己猎物能不能活到被收割天。
“不不不,围堵傅闻安是不现实,子爵知道你现在是傅闻安保镖,为不让你难做,们行动目标已经改变。”邮差连忙道。
傅闻安说话时嗓音低低沉沉。
耳麦里,隔着火拼声,黑枭汇报声响起:“长官,这群杀手训练有素,出现突然,恐怕有备而来,还是联系谢长官,他在话您安全也能……”
“你是在寄希望于他能保护?副官,睁开眼看看,谢敏定位已经多久没动过?”傅闻安声音里多抹寒色。
黑枭怔忡下,他接到傅闻安命令,带人持续跟踪矿头山老板魏宁行踪,眼看着就要查到新批走私货位置,谁知傅闻安那边突然遭遇袭击。
边完成潜伏任务边担忧长官情况,黑枭根本无精力去关注谢敏定位动没动过。
风猎猎作响,特工回应比风还要锐利。
“收到。”
砰砰砰——!
枪声不绝于耳,港内半边天空被闪光弹照亮,空中乌云闪过白光,火光如闪电,令枪口吞吐火舌越发耀眼。
子弹击打在集装箱上声响如密集雨点,砖石飞溅,占领高处敌人来历不明,他们携带着精良装备,将港口货运人员和各城邦代表节节逼退。
“所以,需要做什?”谢敏问。
“们会尽全力拖住傅闻安,制造出刺杀他假象,同时派出精锐与你同行动,你只要杀个人就好。”
“谁?”
“傅闻安副官,黑枭。”
邮差话音重重落在谢敏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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