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太多会被清理,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但斥候是例外——他是溪崖提拔起来亲信,在组织内占有极高地位,自然知道些相关内情。
比如这次任务最终目标是通过刺杀副官给安斯图尔长官制造麻烦,争取让“殉道者”有更多时间来解决问题。
至于解决什问题,还不是斥候所能知晓。
左右权衡,斥候选择装傻——令银对他权限起疑心是得不偿失,他宁可装傻充愣,也决不能,bao露自己在获取内部情报上优势。
他不能预估个刽子手下步打算,尽管这个刽子手现在还是他名义上同僚。
从银将黑枭活着带回保险大厦那刻起,就注定银在打别算盘。
“继续猜。”银站起来,他穿过人群,以种散漫步伐速度向会议室外走去。
斥候跟在他身侧,更多特工紧随其后,离他们有三步远,不紧不慢地缀着。
“继续?”斥候沉默瞬,似乎有些为难。
脚步声杂乱地响在走廊里。
,眼皮上清晰道褶在暗光里如同道沟壑,他没有伸手相握意思,手指曲起,蹭下椅子把手。
冷冽而孤高姿态在此刻展现淋漓尽致。
银沉默阵,似乎在想什,而后才道:“们之间恐怕没有认识必要。”
“殉道者所有特工都想认识您,也不例外。”斥候眯起眼,他克制住心底不断泛上觊觎,仿佛毒蛇盯住猎物。
银真很漂亮,瘦削挺拔,有着无可匹敌爆发力,他手指根根分明,指背苍白,青色血管蛰伏皮下,宛如沉寂河流。
“不知道。”斥候低头道。
“这次行动最终目是为牵制安斯图尔执政官,今天爆炸你也看到,组织有不得不腾出手解决要事,而执政官,是阻碍。”银轻声道:“阻碍就该被铲除。”
“您意思是,您要用黑枭引执政官前来?可这与们原本任务相悖,这……”斥候表面震惊,心里却生出股莫名期待:“这不合规矩。”
“知道为什你任务是击杀黑枭吗?”银站在走廊尽头门前,他顿住脚步,声音
“知道这次行动目是什吗?”银面无表情地反问。
斥候唇抿下。
他知道,却也不该知道。
在“殉道者”中,特工天职是刺杀、收割、传递情报。他们是完成任务机器,从始至终接受并完成任务,任务内容只有人名和处决方式。
杀手不需要知道太多内部信息,他们解是碎片化、无法被拼凑情报,是被可以精简分割过部分。
这样双手,实在适合拿来做标本,挂在卧房里,只供个人欣赏。
斥候舔下唇,喉结轻轻滚,努力正色道:“您捕获黑枭,却没有将其立刻处决,这似乎与邮差大人命令背道而驰。作为本次行动……份子,想向您请教,您是如何打算呢?”
“你是个很优秀特工,不妨你猜猜,打算做什?”银歪下头,视线向上挑,有种吊诡轻慢。
“……您,是打算用黑枭做诱饵?”斥候脑筋转很快,个猜测在他脑海中隐隐成型。
凭传言对银性格概括,对方并不是个有所忌惮特工,相反,他行素,喜欢,bao力拆解,抗命并不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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