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安自然回不必。
对工作中执政官来说,酒精会令他精密如机械大脑出现短暂延迟,也会令他更想念有清甜信息素、某人味道。
特工觉得扫兴,没再回他。
想来,没人愿意在下班时间继续问候无良老板。
副驾驶执政官没有对尚代表话有丝毫回应,这让尚代表感到前所未
这条通往斯特姆货港北部深处集装箱区矿山隧道他再熟悉不过,那条只允许矿头山进出封闭道路此刻却被眼前男人,bao力强闯。
真相在逐渐逼近,旦被傅闻安发现那些还没来得及转运禁运矿石,证据确凿、形迹败露,所有计划都会就此失败。
不能……绝不能!
“执政官,你擅自进入其他城邦管辖地,这是藐视规矩!”
堪称死寂车厢内,尚代表尖锐啸叫竟隐隐盖过矿洞内噪音。霎时,七八道或惊惶或疑惑眼神凝聚在尚代表身上,从未有过万众瞩目感令他猛然获得勇气。
强行闯过地下隧道门岗,浩荡车队势如破竹,悬挂贸易委员会旗帜黑色加长轿车在颠簸起伏矿路上如履平地,发动机咆哮着拉出长音。
被强行绑来各城邦代表此刻如窝里鹌鹑,脸色苍白、神情惊怖。他们心照不宣地在后排挤成团,惶恐地盯着副驾驶里端坐着傅闻安。
半小时前,剑拔弩张贸易会议接近尾声,咄咄逼人执政官甩出份份言辞尖锐指控报告,将矿头山垄断交易掀个底朝天,魏老板当场吐血,要和傅闻安拼命。
众代表本以为那就是眼下荒谬论战高.潮,谁知傅闻安矛头转,将为首几个支持矿头山其他代表捆起来打包上车,脚油门扬长而去,说要带他们看证据。
车内如冰窖般压抑森冷,高性能传输侦查仪在车顶不间断拍摄,路上围追堵截对这辆武装级轿车来说不过蝼蚁。
他脸色涨红、目眦欲裂,拔高音调持续颤抖,他甚至挺起胸膛,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威严,可任谁都能从他眼里看出色厉内荏心虚。
傅闻安手指在监视屏上滑,从进入矿洞后切景象都被车顶侦查仪记录,那将成为给矿头山定罪证据之。
滑到最后,个定位界面出现在屏幕上。
埋藏在邮标项链里定位器正不断向外发送信号,某个着急下班特工正以每小时八十迈速度前往市中心家烧酒店,信号匀速向外,远离这即将发生争斗倾颓之地。
通讯停留在十五分钟前,在执政官宣布特工今天工作时间到此为止后,特工问要不要帮他带瓶烧酒。
军用保险杠撞飞最后道拦截岗,顺着地下隧道隐入矿山,飞驰时噪音如雷轰鸣。
轮胎碾压矿渣,在矿车运行轨道上狂奔,昏黄矿灯顺着车窗两侧飞掠而过。坐在最后排死角里、封控区尚代表甚至能听清身边人牙齿打颤咯咯声。
熟悉矿道结构与延伸方向与记忆中如出辙,司机对驾驶方向掌握比老练矿井工人还要熟悉,仿佛已经来去多次。
尚代表眼睛突出,冷汗泉涌般滴落,恐惧与荒谬感在他心中不断放大,耳边噪音如巨兽沿着石壁刮擦利爪,令他浑身上下冒起鸡皮疙瘩。
他只能凝视着眼前不断深邃黑暗,神情渐渐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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