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枭噎下,不知道怎接话。
“去找谢敏。”话毕,傅闻安挂断通讯。
谢敏从来没感到过工作压力,但现在,在他躲避各处监控成功溜进金碧辉煌生活会馆,接受各种类型omega投怀送抱后,他尝到身为精英alpha疲惫。
等退休之后他定要在西阳光海岸找个给巴里纳海龟接生社会服务工作,愉快地欣赏沙滩美黑小妞,悠闲度日直到老死。
但他美梦还没做完,总统套房门就被推开。
如果排除银自身找乐子无聊性格,愿意以命相博寻求刺激,可能性只有种。
银在推波。
暗杀者在以个巧妙姿态斡旋于两方势力之间,凭借自身对战局分寸拿捏,移动棋盘上棋子,加快博弈节奏,引导事情向自己喜欢方向发展。
理性告诉傅闻安,此种可能性出现概率极大,是最契合时局选项。
但感性令他不悦,但凡掌控者都不愿放弃主导地位,任由他人凌驾。
急,先把部分照片撰文发到民用网络上,找几个报社制造舆论,看看反应。”傅闻安边走边说。
高耸吊机残骸在阴冷天幕下孤悬,细长阴影落在傅闻安必经之路上,隔断身后纷乱喧嚣。他有条不紊地布置后续工作,在打斗中受尽委屈风衣破角,不显得他狼狈,反倒衬出些许孤拔气质。
傅闻安说着说着,突然抬头,望向银最开始出现山头。
那里是俯瞰整片矿区视野最好地方,是最适合被狙击手占领制高点。
银在那里蛰伏多久?银为什笃定他定会在此时出现在此处?看银准备,他信息来源定非常可靠,而这个结论令他忧心——那意味着他身侧不再安全。
身型挺拔alpha像从黄沙漫天战场回来,浓浓风尘气从执政官昂贵手工风衣上散发出来,但他面容坚毅英俊,略略扫过目光锐利深刻,他反手关上门,朝床边谢敏走去。
刚洗过澡特工懒散地披着浴袍,他甚至连腰带都没系,带子垂落至小腿。发梢挂水,虚虚地贴在脸颊,被温泉蒸过皮肤还泛着红,他正站在插满玫瑰花瓶旁,抱臂端着高脚杯抿红酒。
“你比想象中要晚,路上堵车?”谢敏转过头来,左手托着右手手肘,以个闲散姿态抬下眼,轻轻做个以酒致意动作。
他眸里含笑,缱绻戏谑,仔细看去,又能从中窥出几缕讥诮冷意。
“公开时抹除切关于银身份消息,将爆炸指控为矿头山和封控区对暗杀和警告,明白吗?”傅闻安眉心微蹙,沉声道。
“是。”黑枭回应:“那您现在要回来吗?”
“谢敏定位动过吗?”傅闻安没回答,反倒问。
黑枭:“没,这次检查过,没有信号叠层,他直很安分,没有伪装迹象。”
傅闻安哂:“呵,他,安分?你太高估他。”
银如既往地没有杀他,他如愿得利,那银行为动机是什?
是试探吗?
不见得,银在昨晚与他交过手,银是个优秀暗杀者,仅凭短暂交锋就能判断局势。
是刺杀吗?
可狙击手第枪是最为出其不意死神镰刀,在无人防备时刻选择警告,本身就不符合暗杀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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