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长官——”
尾音被咽下,谢敏闪电般出手,烙铁般紧扣指节猛然锁上枪管。他如同头蓄势待发猎豹,凶狠地撞在傅闻安身上。
两人同时向后跌落,姿势转,傅闻安被压在床铺上仰面倒躺,而谢敏则跨坐在他腰上,用自己绞来枪抵着傅闻安脑袋。
房间重归寂静,柔软双人床外帷幔被短暂烈风掀起,正微微摇晃。头顶白炽灯灯光从头顶照下,笼出特工瘦削利落身体轮廓。
傅闻安抬起眼,他视线掠过特工紧绷小臂,凸起指节勾勒出锋利易折线条,顺着敞开浴袍向上,是特工淬满冰霜目光。
“银在利用谋划些事,他野心如池沼中贪婪成性蛇,在不断试探中膨胀,但他或许不懂得人心不足蛇吞象道理。”
“你与银都是优秀特工,你们有着相似思维,敏锐杀戮触角,而坚信,你比他更强。”
“留不得他,所以,要你杀银,以什方法都可以。”
傅闻安将枪递到谢敏面前,眸色微动。
谢敏沉着脸色,无论是戏谑还是冷淡笑意全部消失不见,他如尊伫立在冰雪中雕塑,从眼中投出阴森冷意。
由?”傅闻安盯着面前特工。
“本能告诉,这里是最佳战略制高点,只有在这里,才能完成切目标。”谢敏胸有成竹地答道:“这是个再简单不过问题,无论是谁都会注意到。”
“确。”
alpha轻笑声,周身仿佛凝固低气压在瞬撤下,傅闻安礼貌地向后退步,与谢敏保持安全距离。他抽出桌面上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沾染红酒酒液。
他动作仔细精致,根根手指擦过去,仿佛养护什名贵藏品。
“你以为会次次如你所愿吗?”谢敏字顿地说道,枪口下压,将傅闻安压回床里,扼杀对方所有挣扎。
掌中手枪重量令谢敏从愤怒中惊醒,继而将所有外放情绪转化为更内敛考量,他手指搭在板机上,庆幸自己判断正确。
谢敏有着最敏锐感知和记忆,他记得所有枪重量差别,精准程度堪比仪器,所以当枪入手瞬他便明白,这是把没压弹空枪。
傅闻安试探尚未结束。
“为什要感到愤怒?不觉得这是出格要求。”傅闻安处变不惊,质
傅闻安在等,他伸出手没有丝毫退缩意思,他笃定谢敏定会接受。
事实证明,他自负十分合理,因为他特工别无选择。
“其实你更想看到是将枪口指向自己脑袋,对?”谢敏抬起手,指尖在枪口触下,话语如同枪体般冰冷。
傅闻安不置可否,他并不在意谢敏对他意思理解。
因为那确是他预料可能性之。
但之后,他将纸巾随手遗弃,抬起眼中弥漫更隐晦冷意。
那是真正、仿佛能将谢敏劈开肢解审视与洞察。
他从衣袋里拿出把制式手枪,慢条斯理地上膛,手枪发出清脆咔哒声。
谢敏无动于衷,歪头,目光追随着傅闻安动作,仿佛在看个新奇玩具。
“遇到银,他与你意见不谋而合,与他交过手,他没有杀,但从他身上发现些有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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