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敏向后踉跄几步才勉强站稳,右腿几乎无法触地撕裂性伤口令他不敢移动,血始终未止住,寒冷如附骨之蛆般席卷而来。
他用力抿着嘴唇,还没休息哪怕秒,迎面撞来子爵,震得他胸口剧痛。
“你他妈刚才为什不杀他!”爆炸掀起黑尘成为最好遮掩,令子爵悄无声息地移动到谢敏身边。
他怒不可遏,凸起眼珠中弥漫血丝,歇斯底里癫狂令他双手都不可避免地发着抖。他猛地脚踹在谢敏中弹右腿上,泄愤般揪起他衣领,压低嗓音,愤怒到恨不得啖其血肉。
谢敏忍痛地皱起眉,他手掐着对方手腕,短短分钟,失血便让他脸色变得更加苍白,,bao戾眼睛里却投出强悍凶光。
答案是……
谢敏嘴唇嗡动,如同自言自语,忽然间,他听见有板机卡壳声音,来自他身后。
砰——!
他下意识回身,枪击毙名刚从死人堆里爬起来、即将从他身后突袭私军,被猎捕着盯住战栗感令他迅速转身,躲过傅闻安顺势绞来手臂。而后挡住对方扫来腿,刚要反击,只听身后传来枪响,枪擦着他耳尖飞去,枪没入他小腿。
噗呲——!
更为压抑,瞬不瞬地望着谢敏。
“遗言留这三个字会显得你很没面子,听起来像什痛失所爱落魄青年。”谢敏哼声,他愉悦地将枪口摁在傅闻安头顶半米外。
“你还没有回答。”傅闻安又道。
谢敏扬起下巴,比男人略高傲慢姿态令他看起来额外有气势,他漫不经心地舔过唇角,手指下意识屈下,不去理会傅闻安话。
因为特工不愿意坦诚展示其自诩精明小心思,在几分钟前,那个险些将人碾进骨血“拥抱”让他不经意间触碰到傅闻安身体,更让他摸到防弹衣上特有纹路。
“你找死!”
谢敏话里含混着血,他从袖间摸出钢针,刚要伸手,只见从子爵背后黑雾中闪过
血从军靴覆盖腿部涌出,子弹擦过胫骨,没入皮肉。谢敏颈间软骨迅速凸起,因失血而骤缩瞳孔凝聚在处,他咬着牙,钻心疼痛几乎夺走他对右腿全部掌控力。
谢敏怒视暗杀来处,只见个刚刚咽气士兵,手枪从他布满血污手掌中滑落,那是他燃烧生命开出最后枪。
视线扫,只见傅闻安突然伸手,掐住谢敏下巴,他刚要挥拳,发从另侧双子大楼高处发射剿灭式火箭炮悍然撞碎整片玻璃,在窗台处炸开。
火光飞溅,烟尘弥漫。
源源不断喊杀声如在耳畔,似乎听到动静,越来越多私军和流浪者从各处赶来,整个大厅乱成团。
这人是怎做到在防弹衣外还能穿齐整套华丽军服,开完整场会议?
谢敏很好奇,但眼下显然不是好奇时候。
如果这枪能直接扎进傅闻安腹部,令他短时间丧失战斗能力,谢敏定会毫不犹豫地击毙子爵,然后带着受伤执政官溜之大吉。
但计划未能成功,他不觉遗憾,出于对安斯图尔军造部工艺信任,谢敏并不觉得自己能凭手上这把流浪者破烂手枪击穿防御,切仍在他意料之内。
“傅闻安,你试过颗子弹能炸穿几颗头颅吗?”谢敏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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