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是好东西。
“谢长官,该用药。”黑枭站在他面前,对方态度仍旧妥帖而恭敬,即便直面谢敏反感视线也不曾退缩,只是抵着按压器手指轻微地发着抖。
谢敏平静地打量着那支针剂,它造型与药液浑浊度总给他种似曾相识感觉,特工按着记忆向前推导,抽丝剥茧,走马灯片影在他脑海中不断掠过,直到最后,他猛然想起熟悉感从何而来。
在那次腺体破坏素导致信息素崩溃时,傅闻安也曾拿着支针剂试图给他注射,虽然当时那支和眼下有所区别,但很难保证其中没有关联。
谢敏压下心里警惕与嫌恶,轻轻地扯下唇。
中间具体发生什已经不得而知,但感受着身上被妥善处理或大或小伤口,恐怕傅闻安还保留最后丝人道,让医疗部为他处理,没直接给他截肢。
谢敏无奈地叹口气。
虽然如此,特工仍如鲠在喉——他醒来时,察觉到颈后腺体有被注射伤口,胳膊上也有抽血留下针孔,更别提被手术过右腿。
谢敏怀疑傅闻安会趁着给他做手术契机在他身体里埋藏生物定位装置。
正在谢敏走神时,那扇从未打开过门发出咔哒声。
谢敏垂眸,头顶滋滋闪动白炽灯仅照亮他面前小方桌,光线在他手骨上描出道道凌厉线条。
特工试图活动浑身僵硬骨骼,手动,镣铐报警声便响彻房间。
短促而紧张铃声在分钟后才停止,由高密度合金打造审讯室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室内无窗,百平方偌大空间里唯有中央套桌椅。
谢敏抬起眼睛,凝视着正对自己铁门,与铁门上矩形小窗。
堪称死寂而压抑环境,模糊特工对时间感知,他不清楚自己被关进审讯室有多久,或许仅是身份,bao露后天,也可能是几天——这里没有任何参照物,像片寂静死地。
“悉听尊便。”他说道,瞥眼
谢敏抬眼看去。
门开条缝,可能是不想让谢敏透过门观察外部环境,黑枭从缝隙中走进来,又迅速关上。
见是黑枭,谢敏眼垂,紧绷身躯骤然松懈下来,呈现出散漫态度,仿佛是坐在家中沙发会见无关紧要客人般。
但很快,黑枭手中东西吸引谢敏注意。
那是支灌满透明色液体针剂,可能是麻醉剂,又或者是别。
虽然他本可以靠心念记录使自己维持对时间概念,但问题是,谢敏并不是从开始就在这里,他是中途在这里醒来。
特工小范围活动着自己冰凉冷硬手指,那是他现在唯能做打发时间活动,等到指尖逐渐热起来,他垂下视线,打量着自己右腿。
脚上同样有镣铐,以高密度合金打造顶级刑具泛着冷锐凌厉光泽,箍住谢敏苍白脚腕,像精致漂亮艺术品,只是它太冷,让谢敏有种被戳伤灵魂痛感。
他记得自己右腿中枪,眼下却被处理得非常好,白色绷带圈圈缠绕,糜烂皮肉被剔除,血肉组织在重新生长时带来轻微麻痒感令谢敏清醒地认识到事实。
最后记忆是他被押解着送上开回安斯图尔囚车,傅闻安给他注射支麻醉剂,再然后,就是在审讯室里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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