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挂断。
傅闻安手指在桌面上连点,而后摸到钢笔,先前生气摔下,漆黑、迸溅出墨点洇在纸上,凌乱斑驳,很不符合他版面整洁风格。
医疗部长报告仍在继续,傅闻安随意听着,对下属狗屁不通未来计划提不起点兴趣。
他下意识画着什,钢笔尖在纸面上沙沙作响。
“除最后个,剩下下午会到。”傅闻安不悦地放下笔。
“随意克扣娱乐补给,你是希望想着你自.慰吗?”谢敏不着调地口嗨,语气懒散,尾音撩起,听得傅闻安额角突突直跳。
旁挑菜护工宛如晴天霹雳,他瞪大眼珠子,挑好芹菜啪嗒下,又掉回饭里去。
谢敏啧声,个眼刀扫过去,把芹菜和办事不利索护工统统扎穿。
“可以。”傅闻安脸色不变。
起初,他没法得到杂志,傅闻安拒绝为他提供任何娱乐物品,或许在他看来,就连纸张也会在特工手里变成锋利武器。
谢敏身体力行地打破傅闻安担忧。
他用肥皂盒断裂后尖刺绑架给他送午饭护工,并扬言如果傅闻安不和他通话,就把这位可怜打工人就地处决。
事实证明,想从物质上封锁谢敏作妖可能,概率太小。
当时傅闻安在参加关于医疗部扩大社会保险范围和敲定补助金支出预算重要国民会议,众目睽睽下,他暂停医疗部长发言,接起通讯,听谢敏像只无聊至极小猫样,找他要毛线球。
度很快,水声只响阵,开门时飘来清爽薄荷味压住躁动硝烟信息素,中和刺激性,混为内敛又好闻味道。
对方在他床前站分钟左右。
机械秒针滴答转动声响在寂静中额外突兀,谢敏闭着眼,在黑暗中想象傅闻安垂头凝视模样。
最后,对方把条冰冷项链,归还给谢敏。
门轻轻掩上,信息素因主人离去而消逝,谢敏再没法从身旁被褥汲取暖意,他深吸口气,翻身坐起来。
“即便你是在下面那个?”谢敏兴趣十足地舔下唇。
“可以。
毕竟你也只能想想。”傅闻安道。
谢敏真想给他拳,但身陷囹圄不得自由,他磨磨牙,像只呲着牙炸毛猫。
“呸!”
“傅闻安,你难道没考虑过人类是需要娱乐吗?”
谢敏盘腿坐在床上,被他绑架护工正在他死亡威胁下战战兢兢地蹲在墙角,给他从饭盒里挑没煮熟芹菜。
“你想要什?”傅闻安扫眼在场面面相觑议员,众人噤若寒蝉,只有他人声音回荡在偌大会议厅里,清晰至极。
“最新新闻报纸和漫画杂志,时装秀、科技论坛、旅行周刊和比基尼特摄绘本。”谢敏说着,并加重强调最后句。
他听见傅闻安在纸面上用钢笔记录唰唰声,而后顿,刺啦下,像是把什划掉。
掌心,是他邮标项链。
谢敏若有所思地看着傅闻安离去方向。
又过将近十天,傅闻安再没有来过。
毕竟是日理万机执政官,愿意抽空分心看眼自己豢养珍珠鸟活着与否已经是奢侈对待,
谢敏也不着急。他和往常样配合治疗,闲找点杂志看,或者用报纸做做手工,房间里挂满他折纸质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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