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持续到十二点,十二点散席,在那之后,就是私人小圈子自己“聚会”时间。
“聚会”会做什实在不言而喻。
在执政官城堡时,那从执政官身上承袭冷肃氛围还能勉强压住这些政客名流躁动,出大门,就没人能忍住。
后半夜,像是场不为人知掩于月色盛会。
不过,这些与傅闻安和谢敏无关,因为两位长官总是前后脚走。
腿间先前意外掉落衬衫夹摩擦皮肤,在双腿交叠时嵌入得更深,谢敏轻声啧下,摆正坐姿,以抵消不和谐异样感。
他看向傅闻安视线毫不转移。
没人知道傅闻安是怎样个人,除谢敏。
报告会在傅闻安起调中步步拔高,他描绘着这座城邦宏图,点燃民众希望,即便落幕,仍有人驻足原地不愿离去。
执政官不与支持者合影,毕竟他照片终会出现在今日头版报道中,对民众来说,这场盛会已经结束,但对政坛来说,今天暗涌才刚刚开始。
瞧着隔两个座位正襟危坐黑枭。
知晓自己正被注视,黑枭紧张得像块木头。
哦?
谢敏斜着肩,没形象地窝在座椅里,拿出通讯,给傅闻安发条消息:【第次知道,执政官假条要副官来批。】
傅闻安衣袋震下,他并未理会,而是接着讲,心里却像被小猫爪子挠下。
通常是傅闻安感到无聊,先走,谢敏失去观察欲望,后走,时差不过分钟。
而如今,这个定律被打破。
夜晚酒会,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雅致装潢别具格,慢节奏钢琴声幽幽传来,淑女名流攀谈打趣,举止得体又暗藏攀附之意。
在这样环境里,角落里有两人格格不入。
谢敏抿下手中酒杯,酒液润过味蕾,醇香液体泛上迟来甘甜,他偏头看向身侧傅
述职报告会是执政官个人秀场,但在下午政界会议与晚上酒会,则是议员们交际舞台。
以往来说,谢敏不参加下午会议,因为安斯图尔全部暗处特工力量都掌握在“零号”手中,那些冠冕堂皇场面话完全可以关起门说,谢敏不屑于浪费时光在繁文缛节上。
他会在办公室美美睡下午,然后盛装参加晚上于执政官城堡举行夜间酒会。酒会是全然交际场合,席间不断有人离去,去向不明,但无人责备,执政官无所谓,他希望所有人能享受久违休闲时刻。
在酒会上与漂亮omega攀谈交际,并留意有多少人向执政官献橄榄枝,是谢敏为数不多乐趣。
而执政官也难得不扫兴,前提是,来人是真诚向他请教工作——虽然这类人不多。
“你们或许会觉得很可怜,为区区小时假期却要努力工作,但实际上在们身边,有许多人拼命工作,结果连小时休息时间都无法得到。
这并非夸张,有许多许多,多到沙粒般不计其数、却真实存在劳动者在因此而痛苦,如何保护他们,是们今天第个议题。”
灯光闪烁,投屏上出现报告,简约排版,透着股冷淡和严谨。
与傅闻安演讲风格全然不同,但并不割裂。
举手投足间精英风范将骨子里卑劣如火病态控制欲藏起,镇压在聚光灯之下,是傅闻安贯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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